“是。”
临安帝示意高公公展开信纸,只一眼立即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江正严跟二夫人
直接跪倒,以头触地,连连求饶。
“圣上明鉴,大哥虽有二心,但却跟我不是一路人。
微臣对圣上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虽然有惊讶,但面上并无惧色的江云月,至此这才露出了愕然的神情。
“二叔你在说什么呢!我父亲忠君为国,历尽艰辛不改忠节,怎么会有二心?”
江云月也连忙跪下,“北境列鞑侵扰,父亲于危难之中临危受命,披甲上阵。
他为国为君,五年征战,生死不顾,不敢有私啊!”
临安帝面上神色莫辨,目光掠过了大房二房,指尖敲击桌面,“那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江正严立即将推到二夫人身上,“这是府里的下人,从六丫头房间里发现,让内子意外得到。”
二夫人牙关紧咬,却无可反驳。
确实是事实。
“哦?也就是说,江六房里下人,把她的东西,拿给了你夫人?”临安帝重复了一遍。
二夫人跟江正严的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身为叔婶,把手伸到侄女房里,这并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江云月一头雾水,“到底是什么要信?从我屋里拿的吗?”
“少装模作样,二十五那日你有没有去驿站?
”江正严激动的问。
江云月坦荡荡的点头,“有啊,大哥还给我寄了信的。”
她恍然大悟,“说的该不会是这封信吧,我就说最后一页怎么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
这信怎么了?”
临安帝追问,“你兄长在信上写了何事?”
江云月不好意思的说,“我上回跟父亲通了家书,放了一片木槿花瓣,聊表思念。
大哥给我寄了一大包北地才有的木槿种子,还说父亲也很想念我,大军已经拔营,不日就能回朝,届时就可以见面了。”
“就只有这样?”临安帝神色莫名。
江云月点头,理所当然的说,“是啊,就这样。”
“你说谎!分明是……约你今夜出城,逃离京城。”二夫人厉声开口反驳。
江云月愕然,“我父亲贵为镇国将军,得圣上信任,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
我身为他的女儿,放着好好的富贵生活,为什么要逃?
况且我已指婚给穆王殿下,穆王俊美无双,为人又和善亲切,能得这般夫君,是江云月几世修来的福气。
江云月感激现在的生活。”
这话明显顺到了临安帝的心,“江小六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