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搞替嫁,怎么不见他后悔,现在江云月都重新许了恩人穆王,那是他小婶婶!
被死死盯着的江云月,头都几乎垂进胸口里去,另一边的穆王宋
毓景也是一脸愠色。
临安帝怒火中烧,更多的还是失望。
之前想不通,现在看了这场景,又怎么会不懂呢?
临安帝失望于安王竟然越发下作,为了江云月,又或者为了报复江云月,竟然连当朝肱股之臣都胆敢拿来做筏子。
这怎么能是拿来儿戏的事?
就不怕造了江镇北造反的谣言,人家真反给他看吗?
临安帝原本对宋轶修报有多少期待,那么现在就有多么的心寒。
夜宴前后持续了快两个时辰,期间临安帝大部分时候都不在,全靠沈皇后主持大局,倒也没有出什么岔子。
散了宴会后,除了临安帝钟爱的几位大臣,要留下跟着圣上一道守夜,其他各家大臣家眷分别在宫人的引领下,陆续登上马车离开。
宋轶修也被临安帝单独留了下来。
过往临安帝从未单独留过皇子的。
没等他惊喜自己在众多多王爷中有特殊待遇,在御书房里,迎着临安帝的冷脸,他饮酒的醉意立即去了七成。
临安帝抄起茶盏,狠狠砸在了他脚下。
开门见山的询问,“你身边有个方面大耳,有吴地口音的幕僚,左手上是不是有个痦子?”
宋轶修思绪因为饮酒
而有些迟钝,他木了半晌才点头,“儿臣身边的魏谷是这般形容。”
只是幕僚,又没有什么实际职位,临安帝从没有管过儿子养幕僚的。
“他现在何处?”临安帝沉声问。
宋轶修打了个激灵,最后一点醉意也没了,“他……他被儿臣安排去外面做事了。”
他派了魏谷去镇国将军府盯梢。
宋轶修还算有点子聪明,知道江正严没有把他大哥真正扳倒之前,他是不能随意掺和到这事里去的。
但是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可能有这个事,又怎么会全然不关注。
派人留意着了,但凡有风向,能及时向他汇报。
毕竟机会总会交给有准备的人。
临安帝并不相信他的敷衍,沉声说,“你不说,我就让冯年去查。”
宋轶修这回真被吓到了,“不知魏谷他做了何事,惹恼了父皇。”
“他做了什么?难道不是你做了什么吗?”临安帝愤怒的拍桌子,“你不说也行,方正鹤肯定知道……”
就像是迎合他的话似的,高公公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
压低声音在临安帝耳边,耳语一番。
临安帝不敢置信的扭头,“死了?”
他再看宋轶修,那就真是神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