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听信谣言,状告诬陷血亲。
临安帝目光一下子幽深了起来,摸着下巴思索。
江正严干了这么大蠢事,二度妄图将大房唯一嫡女拖下水,虽然是受人引导蒙蔽,却也实在不好就这般轻轻放下。
免得江镇北回来,反倒觉得他不公不作为。
正关县之事,刚好成为不错的借口。
正关
县能被捂的那么严实,绝对跟身为都察院高官的江正严有密不可分的关系,选他来终结这场大案,完全不会冤枉了他。
以正关县之罪,既惩治了江正严,还无须把这场蠢事拿出来公之于众。
盖盖子,遮丑闻,临安帝向来擅长。
真相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只要能在结果上让双方接受,便他便认为足够了。
这点上,江云月早就有心里准备。
从宴会出来,她终于能讨到一丝空闲,跟穆王在一起说点话。
宋毓景道,“那个魏谷,死在了一个他从未同旁人提过的女人的院子里。
若非邻居发现了死人,找了京兆尹报案,可能至今都找不到魏谷的去处。
他死的蹊跷,可经不起查。”
魏谷好女色,也有很多院子安置自己的女人,狡兔十八窟的,谁也不知道他哪天会跑去哪个院子。
而他作为这场闹剧里的关键人物,魏谷他至关重要。
江云月听出了宋毓景语气里的提醒,并未放在心上,淡淡道,“魏谷从他死的那一刻起,线索就终了。”
宋毓景皱眉,“怎么会?”
江云月回头对他笑笑,“皇叔看来并不了解你的皇兄。”
可她了解临安帝。
临安帝素来看重面子
高过一切,又分外在意宋轶修。
算算时间,上回她反击郑贵妃时候曝出的正关县,应该早就有消息传回来了。
可临安帝至今没有任何动作。
果然再是累累血案,在临安帝眼中,都远不如皇家颜面重要。
只一件事,很难叫他狠下心肠去处置了这个最钟爱的儿子。
江云月早就做好了一两件事扳不倒宋轶修的准备了。
正关县份量不够,那么再加上眼下的陷阱设计呢?
临安帝或许不介意正关县死了多少无辜者,但肯定会介意宋轶修祸祸国本,动摇他的根基。
两件事情合并,总该叫临安帝失望,做出少许反应了吧。
江云月笑道,“先不着急,再等安王殿下出招的,他不会坐以待毙的。
还要再过一趟招的。”
再说御书房外,安王宋轶修连滚带爬的被赶出了来,面露焦急之色的亲信上前。
宋轶修心知定然发生了大事,拉了他到边上去,“怎么回事?”
“魏谷死了!”亲信快急疯了。
宋轶修愣了愣,却并无太多反应。
“只是让他去盯梢,怎么会死的?”
“王爷,将军府二房控告江大将军要起事,在城外说是接应江六姑娘的那人,被巡城司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