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战场的武将。
巡城司一向是文国公方家的禁脔,突然将江裕昌按进去,显
然是准备分权的。
手伸到别人家盘子里捞食,不被打死才怪。
临安帝可没本事镇住这些人的不甘之心。
好在大哥在经历上回那事之后,学聪明了不少,他没有立即接任,只推脱要等江镇北回来了再说。
萍桂按照翠微教导的,一一将宫内外的事情都汇报完毕。
江云月动了动嘴,还是什么都没再说,挥手让萍桂退下了。
萍柳劝说,“姑娘,你才病好些,就不要劳心费神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想。”江云月撒了个小谎。
萍柳抿嘴,“姑娘你眼睛里可是写满了难过。”
江云月失笑,“这你都能看出来。”
“现在没有什么比养好身体更重要了,姑娘不论要去做什么,都得有副好身体。”
江云月顿了顿,“我昏迷时候,可是说了梦话?”
萍柳没有反驳。
江云月心中大惊,头皮都炸开,急切追问,“我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什么……”
她怕自己在梦魇时候,把前世那些骇人听闻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萍柳见她慌张的脸色都白了,连忙安抚,“姑娘别急别慌,您是说了不少,说你恨……穆王殿下,还一直对大公子道歉…
…”
这些的话还好,江云月微微松了口气,“还有吗?”
萍柳为难的瞥她一眼,半晌才说,“您一直在叫一个名字,有时候叫烈儿,有时候……叫的是宋子烈。”
儿子是江云月心底最隐秘的痛,也是她刻意去遗忘的对象,平日里她越是装作不在意,内心里就有多愧疚。
江云月冷静的追问确定没有再说其他的话了,这才问,“知道我梦呓的人多吗?”
“沈皇后,她知道了。”萍柳紧张的看着她。
这不意外,本就是皇后的坤德宫里,做什么都瞒不过沈皇后的。
萍柳见她不担心,这才接着道,“大公子也来过几次,您几乎都在同他道歉,没说旁的。
就是穆王殿下……”
“他也知道了?”
“应当是的,姑娘您第一日昏迷时候,嘴里便一直念叨的恨他,间或有两次安王的名字,可大部分都是在恨穆王殿下。”
萍柳知道事关重要,半点不敢隐瞒,硬着头皮全说了。
“姑娘您在御花园的梅林晕倒,第一位闻讯而来的就是穆王殿下,还是他带了太医跟宫人将您搬回去的。
刚开始一直守着您,直到您开始梦呓,后来就没怎么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