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禁止,背地里就传的越凶。
加上添油加醋的描述跟脑补,有人还帮忙补充了一套狗血矛盾大戏。
江云月因此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她就不信宋毓景丁点不知。
“你有胆子做下,却没想过自己会面对什么吗?”宋毓景好整以暇的瞧着她。
江云月选择与他为敌,不要他捧出的真心,那他自然不会多事的再加以照拂了。
宋毓景若是想要遏制传言,不过动动手指的事儿,可他就那么坐视传言扩散开来。
他很有兴趣看看江云月要如何处理应对。
“哦,当然不。”江云月笑容微敛,“我只是提醒,穆王殿下,你这般表现,损人不利己,不符合你的利益。”
说完她便抽身离去,独留宋毓景坐在原地。
宋毓景觉得自己该生气的,最后却变成了苦笑。
谁能像她一样,明明都想杀了他了,还能对他笑的明媚。
如果他没见过江云月忐忑小心的一面,最多只会觉得她没有心。
有了对比,他才能明白江云月心机有多深沉可怕。
连自己都能下得去狠手去改变,没有一个人不是狠角色。
宋毓景只是好奇,江云月一个闺中不声不响的少女,家中的女眷俱没有她厉害,到底是师从何人,养出了斗争旋涡里沉浮多年的老辣本事。
越了解,越发现江云月简直是一团幽
深的水,根本深不见底。
宋毓景指尖叩着轮椅的扶手,目光变得晦暗起来。
为了庆贺北疆大捷的庆功宴,江镇北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宴会办的隆重异常,文武百官齐聚于此,临安帝亲自发表了贺词,当众为江镇北论功行赏。
不仅赐下了庞大的财物,给江裕昌封了侯,江裕荣封了伯爵,江云月也封了县主。
江家三兄妹,地位身份水涨船高,一时风光无限,不可同日而语。
宴会持续两个时辰,从下晌直至金乌西斜。
待宴会进入尾声,江云月终于讨到片刻消停,借口来透气,偷偷的溜了出来。
到了没人的地儿,江云月这才从袖子里展开了纸条。
这是之前宴会上,不知道哪个宫婢偷偷放在她袖子里的。
入眼第一反应就是潦草。
纸条上又沾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纸张,每个字都是不同的字迹,应是从不同的书籍上单独剪下了这个字,拼凑成了完整的一条信息。
“我知道安王在皇陵谋划何时,来西廊桥,不许带人。”
江云月扯了扯嘴角,几乎能断定约她相见之人,与前几日约二夫人外出见面的,是同一个。
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