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了下船的船板,虞鸿朗踩定地面,对虞庚行礼,“祖父!我回来了!”
“好好好,你护着船好端
端的回来就好。”虞庚眼中,货物再重,也比不过人重要。
看到孙子孙女好端端的,他已经别无所求了。
很快霍德义拖着五花大绑的何武东以及凿船宵小,虞庚脸重新沉下来。
“虞老爷子,恕小人办事不利,没有及时发现叛徒,叫人凿开了船底,让船舱进了水。”霍德义是实在人,见面第一句就是先请罪。
他作为船副,跟船最久,出了这档子事,他责无旁贷。
可是跟着来的虞家旁支的人,听着就非得开口阴阳两句。
“跟船出事,责任在押船的人,霍师傅你不用太自责。”
虞庚呵斥,“闭嘴,事情没弄清楚之前,都给我管好自己的嘴。”
他看向了垂头耷脑的何武东,冷声道,“凿船就是在害命,这事儿不能姑息,把他送去官府!”
何武东也不分辨,被人押了下去。
一人不成功,又有另一人道,“听说霍小郎还带了个表妹回来,怎么的还不见着一道儿下船?难道还怕给亲祖父瞧着?”
虞洛绫不喜欢江云月被摆在明面上说道,冷冰冰道,“表妹她病了。”
虞庚投来询问的神色,虞鸿朗跟虞洛绫整齐的闭嘴不言,老头子
精明一辈子了,哪里不晓得这两个小孩心里有鬼。
他也是亲自开口将这事压了下去,“回去说。”
一件两件挑刺的事儿,都被虞庚没道理的压了下去,虞家其他跟来的人就不是很乐意。
“虞二叔,您一句话把咱们都喊来,大半夜吹了半宿冷风,说是有要事,可是这半晌没说是什么要事?
货船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叛徒要凿船底,是谁主使的,货物又受损了多少?
这些总得问问清楚了吧。”
说话的是旁支大房家的次子。
当年身为哥哥的虞项,没有争过虞庚,就叫大房一家格外的不平衡,大房如今话语权最终的嫡次子虞争锋,从名字上就知道多想在虞家争口气了。
虞争锋说话有理有据,又拉了一众来接船的人当后盾,料定了虞庚没法再堵嘴。
虞庚确实还不清楚货物受损情况。
货物上船后,都是积压在舱底,在船舱内难以开箱检查,没准虞鸿朗自己都不清楚,水淹上来,毁掉多少东西。
然而虞鸿朗笑道,“无妨的,应当损失不大。”
虞争锋笑笑,“那就先卸货,有了损失不碍事,及时清点出来,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