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一醉解千愁,喝吧……”我随着她抓起酒瓶,又感慨一声。
“喂,说说你的故事呗。”喝下这口酒后,她突然抬头看着我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使她的双眸看起来愈发显示出一种动人的色彩。
“我好像没什么……”
她扬起手打断了我的话:“得了,你要是敢在这里跟我装逼,我就把你推下河里去。”
“不是跟你装逼,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么故事,我跟你说过的,我失忆了,关于以前我想不起来了。”
“那就说说你失忆后的一些事吧。”
“你就那么想窥探我的隐私?”
“我的隐私都被你知道了,我不得知道你的秘密吗?”
我苦笑:“好吧,好吧。”
酒精在清凉的月光下滋生出了愁绪,我沉默了良久才将自己这半年所有的经历都通通讲了出来。
我说的很详细,因为这是我仅有的记忆。
说到安澜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因为我不知道该用那种情绪去讲述这一段故事。
我再次点燃了一支烟,用力吸了两口后,才又继续说道:“当听说她被抓的消息,我放弃了村里的一切事务,赶回了成都。却发现自己真的是很无能,连见一面都难,更不知道怎样才能救她出来……这种无力感很折磨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公司撑住,渡过难关。”
我的语气显得伤心而又无助,说着我又抓起酒瓶猛地灌了一口酒,又继续说:
“公司再难,也可以去想办法。没有钱交保证金,我可以借钱来凑。或者说拿我去换她出来,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可是,现在她在看守所里煎熬,我却在外面完全使不上力气。”
偶然一抬头,发现周沫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尴尬地一笑,又释然般的说道:“你看,每个人都有自己脆弱的地方,每个人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所以,你真的不用那么伤心。”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周沫十分诧异问。
“具体来说,是的。我要救她出来,还要保证公司的良好运行,因为我想看到她释怀的甜美笑容。”我淡淡地点了点头。
“安澜,我见过她……”周沫停顿了一下,微微皱眉道,“她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真的很优秀。”
好像所有女人提到安澜都会发出周沫此刻这样的表情,当初程璐也是如此。
稍稍沉默后,我一本正经的向她问道:“所以你真的相信她会参与走私吗?”
周沫也沉默了下来,我苦笑道:“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合适,不聊这个了。”
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
四周很安静,只有身下河水还在哗哗地流淌着,还有微风抚过河边柳枝的声音。
折叠桌上的酒已经见底了,我想我是真的醉了,并且已经好久没这样醉过了。
脑袋似乎变成了一块几千吨重的钢锭,而支撑它的整个身体又软的像稀泥。
周沫的酒量还不错,至少她能和我战斗到最后,并且还能稳稳地站起来。
她晃悠着身体,向我问道:“厕所在哪里?”
“仓库最里面,我……我带你去。”说着,我就要站起来。
周沫却一把将我按了下去,对我说道:“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是……那厕所里没灯,我不带你去,你找不着的。”
她当着我的面打了个酒嗝,继而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哈。”
我摇摇头示意没事,然后便搀着她向仓库里面走去。
我俩都醉了,不说一塌糊涂,可是走路都有些天旋地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