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下令刨坟,几十名军士拿着铁锹尖镐,不多时把徐志穹的棺材刨开了。
“来人,把他尸首烧了,骨灰给我扬了!”
众人刚要把尸首拖出来,徐志穹一跃而起,撒腿就跑。
集意于百会, 腾跃入云,赶紧去小黑屋……
不行,意象之力依然不足。
这东西恢复的也太慢了。
去议郎院或许能轻松些。
议郎印不在身上,在杨武手里。
原地转圈,做开门之匙,既可以去议郎院, 也可以去罚恶司。
算了,还是别转圈了, 万一失手, 被怀王追上,还得再死一次!
接着跑吧!
一众军士吓呆了,没人敢动,有人喊一声道:“王爷,诈尸了!”
“放你娘的屁!”怀王怒道,“这杂种诈死,给我追!”
一众人马追了上去,徐志穹拼命狂奔。
院长哪去了?
怀王带人上了白虎山,你竟然没防备?
去找院长?
别了。
武彻书院禁不起怀王折腾,别连累了院长,先想办法回掌灯衙门,怀王不敢在皇城司撒野。
徐志穹一路冲下白虎山,直奔望安京而去,怀王率领军士穷追不舍。
一直追到城下,徐志穹冲进了城门, 伍善兴看到徐志穹, 大惊失色。
“你, 你这是……”
“兄弟,有些事我日后再与你说,怀王在身后追我!”
伍善兴道:“快走!我帮你抵挡片刻!”
徐志穹接着跑,怀王随后就到,伍善兴命人把城门关了。
怀王在城下喝道:“哪个鸟厮敢关了城门,把城门打开,滚出来回话!”
伍善兴在城头上喊道:“城下何人喧哗?”
怀王下令举旗,一名军士喊道:“睁开你狗眼看清楚,不认得人,你还不认得旗么!”
伍善兴道:“夜深雾重,看不清旗帜,今夜花子节,为防城外乞丐进城闹事,西门暂且关了,诸位从别处绕行吧!”
府兵统领谭云峰怒道:“你算什么东西?王爷驾前还敢张狂?”
伍善兴毫无惧色:“在下乃西门城门尉,按军律,事出紧急之时,当关闭城门,不允任何人进出, 诸位,若是真有要事进城,且往别处绕行!”
“你好大胆子!”
任凭怀王如何叫骂,伍善兴就是不开城门,无奈之下,怀王只能绕到南门进城。
等他进了城,徐志穹早已跑回了掌灯衙门。
守门的老灯郎宁文义看见了徐志穹,差点没背过气去,徐志穹也没多说,直接进了衙门正堂。
钟参等人正在正堂里换衣裳,看见徐志穹,惊呼一声道:“志穹,是你!”
徐志穹赶紧施礼道:“指挥使,是我!”
钟参冲着周围人喊道:“快,诈尸了,摁住!”
“别摁,没诈尸,我活了!”
……
衙门里大乱,过了好一阵才平息,钟参问徐志穹:“志穹,你好生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志穹没法回答,钟参正当焦急,忽听门外有人来报:“怀王来了,要搜查掌灯衙门。”
乔顺刚道:“指挥使,你先找个地方躲一下,我去应付。”
钟参本应住在龙图阁,今夜是偷偷跑出来的,若是被怀王看见了,这事不好交代。
可不好交代也得交代,乔顺刚挡不住怀王。
钟参整饬好衣衫,来到了衙门外。
怀王冷冷一笑:“钟学士,你好大胆子,谁让你随意离开龙图阁?”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