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还好,还是初一,没一直睡到正月十五。
我睡过去倒也无妨,可怜了娘子这年过的凄苦。
看着窗外天色已晚,徐志穹对常德才道:“赶紧备几个酒菜,这哪有一点过年的样子!”
常德才一脸愧色:“主子,不瞒您说,这些天我们都急疯了,哪还有过年的心思,家里什么都没准备。”
“那现在就去准备呀!”
常德才一脸难色,答应一声道:“好,我这就去。”
夏琥喊一声道:“回来!今晚初一,酒楼都不开张,你让她上哪准备去?昨晚还有点一点剩菜,热了吃了吧。”
杨武道:“家里还存着一点酒,煮煮也能凑一顿。”
徐志穹摇头道:“这怎么行?”
夏琥笑道:“你还嫌弃怎地?”
“我有什么可嫌弃,风餐露宿,都习惯了,我是怕委屈了你!”
夏琥摸摸徐志穹的脸颊道:“我有什么委屈,我是苦惯了的人。”
就着残汤剩饭,两人吃起了年饭,常德才和杨武倒还吃的不错,还是上等的檀香。
徐志穹给夏琥斟了一杯酒道:“好娘子,明日且带你去集上逛逛,年初二,店铺也该开张了。”
夏琥道:“你可不要出门,想吃什么,我给你买来就是了。”
徐志穹诧道:“我怎就不能出门?”
夏琥道:“京城里疯传,你为了抓人牙子殉职了,你突然走出去,却不把人吓死。”
“吓死他们,我也得出去,”徐志穹笑道,“难不成在中郎院待一辈子?”
“待在中郎院里也没什么不好,我算了下你赚的功勋,差了不到三百就到了五品,等升到罚恶长史那一天,难不成你还在凡尘徘回?”
“罚恶长史!”徐志穹捏了捏下巴道,“升了五品,就一定做罚恶长史么?咱们京城罚恶司的长史可还在呢,难不成我要抢了他的位子?”
夏琥摇摇头道:“你也不是非要抢他的位子,大宣境内有十七座罚恶司,可并不是每座罚恶司都有长史,你且听冢宰的吩咐,换一座罚恶司就是了。”
徐志穹道:“我若离开京城,你愿意跟我走么?”
夏琥小嘴一翘:“我凭甚跟你走?我是你什么人?”
这小嘴翘的太俊了,徐志穹忍不住上去亲了一口。
夏琥推开徐志穹,抹抹嘴道:“油乎乎的,也不擦一擦,你若不想离开京城,就去赏善司,给赏善大夫做个副手,据说咱们赏善大夫缺人,都跟冢宰提过好多次了。”
徐志穹摇头道:“我可不去赏善司,在那待上三五个月,我非疯了不可。”
夏琥诧道:“赏善司不好么?”
“好!青山绿水,正是养人的好地方。”
“那是赏善大夫人不好。”
“好!博学多才,和蔼近人,堪称良师益友!”
夏琥眨眨眼睛:“人也好,地方也好,你怎不愿去?我入道门这么久,却还没见过赏善大夫。”
“你没见过?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
徐志穹放下快子,原地起舞道:“这位姑娘,你且看我舞姿,能说出个曲牌么?”
夏琥掩口而笑,且胡乱猜道:“看你喝了不少酒,应该《醉中真》吧!”
徐志穹捏着嗓子道:“客官,且看奴家身段如此妖娆,明明是一曲《玉蝴蝶》呀!”
夏琥笑得前仰后合,徐志穹跑到背后,在她腋下抓痒痒,笑得夏琥喘不过气来。
一阵脂肪粉香飘进屋子,徐志穹提鼻子一闻,这香味非常熟悉。
牡丹棚子的味道。
夏琥恶狠狠放下快子道:“那贼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