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法术,”梁振杰的表情一直恍忽,好像有很重的心事,“应该有别的法术吧,我实在记不得了,为什么记不得了?为什么都记不得了!”
梁振杰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额头。
“莫急,莫急,越急越想不起来。”徐志穹安慰了梁振杰几句。
梁振杰低下头,安静了许久,忽然抬起头道:“有儒道的,那个时候,应该是有儒道的……”
你想这个作甚?
你想点正经的不好么?
徐志穹没再打扰梁振杰,他能理解对方的苦恼。
七百多年了,有些消散的记忆,可能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用阴气冻不死,但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师父曾经在小黑屋里踹了我一脚,他有触碰到虚体魂灵的方法。
这个方法是他独有的,还是判官道门的手段?
这手段我能不能学得会?
得找个合适的人问一下,这个人的位格必须得和师父接近。
就目前而言,在徐志穹认识的判官之中,和师父位格最近的有两个。
一个是那个该死不死的冢宰,另一个是白悦山。
那冢宰目前指望不上,徐志穹还得去赏善司找白悦山。
白悦山坐在小亭之中,看着溪水,正在发愣。
徐志穹坐在白悦山面前,拿着一坛羊羔酒道:“是吃些冷的,还是煮过再喝?”
白悦山摇摇头道:“某家今天不饮酒。”
他自称某家的时候,一般心情都很好。
徐志穹道:“且少吃两杯,助助曲兴。”
白悦山闻了闻酒香,叹道:“这是好羊羔,某家也想喝一口,却又实在不能喝。”
“怎就不能喝?”
“某家昨日正午喝了几杯,喝过之后,正好午后小睡,不想一觉睡到清晨,吃了一盏早酒,吃过之后再睡,一觉又到午后,这两日精神实在不济,却实在不敢贪杯了。”
“罢了,既是不想吃酒,且听白大夫弹曲吧。”
白悦山看着徐志穹道:“你来听我弹曲?”
徐志穹连连点头。
“你是不是有事情求我?”
“那就直接说事吧,今日乏累,某家不想弹曲。”
没听错吧?白悦山不想弹曲?
徐志穹都做好了迎考的准备了。
“那我就直说了!”
“快些说吧,我真觉得乏累。”
“我近日见到些虚化的魂魄,他们触及不到实物,也触及不到自己,和我以前见得魂魄,大不一样。”
白悦山笑道:“那是魂,没有魄,你不明白魂与魄的区别,
魂与魄加在一起,称之为魂魄,但魂不依附于躯体,只依附于元神,魄则依附于躯体的气息。”
徐志穹听得一知半解。
白悦山举了个实例,讲解道:“倘若一个人若是按着命数死去,魂与魄的牵连自然了却,魂自身体之中平安脱离,把魄留在躯体之内,这样的魂灵,就是你所说的虚魂,又叫离魄之魂,
离魄之魂要踏上黄泉路,前往来世,倘若赖着不走,要被阴司的勾魂使勾走,总之离魄之魂的事情,我们最好少管,
但倘若一个人不按命数离世,魂就要带着魄一并离开躯体,这就是你所说的实魂,又叫合魄之魂,
比如说一个人死于无妄之灾,心存不甘,魂会以怨念牵连着魄,一并滞留在躯体之中,滞留在躯体中的和魄之魂会迷失方向,找不到黄泉之路,
遇到这类亡魂,应当由判官引路,你做过引路主簿,应该知道其中的方法。”
这种事情,徐志穹确实见过,在饕餮外身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