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只让你骑一次,多让你算几次,有什么不妥?”
“罢了,夫妻两个,都是爱计较的人,我再给你们算一次,若是还看不懂,就只能怪你们天分不济。”
杨武又算了一次。
陶花媛看懂了一半,徐志穹看懂了,他在数算上比陶花媛懂得更多技巧。
“桃儿,这阵法学的差不多了,咱们上街走走!”
“走什么走!有什么好走!”陶花媛神色狰狞,看着杨武道,“你再算一次!”
杨武看着徐志穹道:“你家这恶妇……”
“说谁是恶妇!”
徐志穹一熘小跑冲出了东院。
桃儿就这脾气,柔情起来,好似浑身抹了蜜糖,看着就想吃上一口。
发起狠来,却像浑身长了獠牙,稍不顺意,就有性命之忧。
徐志穹独自在街上闲逛,回想着杨武的法阵。
从府邸门前,走到望安河边,
望安河冬日不冰封,河面上有不少画舫。
徐志穹看到一艘画舫,正逆流而上。
逆流而上?
画舫都是出来游玩的,为什么非要逆流而上?这不是自讨苦吃。
逆流而上……
徐志穹脑仁一转,撒腿跑去了内史府。
梁玉瑶是内史令,内史府是她在皇宫之外的府邸。
玉瑶公主刚参加祭礼回来,听说徐志穹来了,梁玉瑶精心打扮一番,特地来到正厅相迎,却没见到徐志穹身影。
“运侯去何处了?”
婢子道:“运侯进来,稍坐片刻,便去找林姑娘了。”
梁玉瑶勃然大怒:“去找林倩娘了?好个没良心的贼丕!”
……
林二姐住在内史府西跨院。
她在京城没有亲人,也没有友人,且在院子里洗洗衣裳,扫扫灰尘,过年跟平常一样。
见徐志穹来了,倩娘甚是欢喜,却又有几分嗔怪:“徐郎,这多日子没见,只当你把我忘了。”
“怎么舍得忘了。”徐志穹在西集买了支珠花,替倩娘插在头上,又对着酒窝亲了一口。
倩娘羞涩一笑,沏了一壶茶,给徐志穹拿了些桂花糕。
“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你莫要嫌弃。”
徐志穹笑道:“我就喜欢这口花糕。”
叙话片刻,徐志穹问起了紧要事:“倩娘,你学名家术法时,可曾学过法阵?”
倩娘思索片刻道:“法阵却没学过,然而爹爹教我施法时,总会撒落些许桂花瓣,想是和法阵有几分相似。”
林二姐当真冰雪聪明,一下就想到了要害上,徐志穹将一些法阵基础传授给她。
配合法阵,倩娘重新计算花瓣排布,术法却精进了不少。
徐志穹则慢慢跟着倩娘摸索,找到了几个最适宜名家法术的阵型,反复操演。
到了黄昏,徐志穹回到府邸,童青秋带着嫂夫人早已登门,韩辰稍后也来了,身边还带着不少阴阳司里的熟人。
东院的姐妹几个还在耍钱,天寒地冻,徐志穹不忍心让夏琥输光衣裳,且带着她来到了正院,把阴阳司的一干人等引荐给了夏琥。
韩辰和童大哥都很熟悉,自不必说。
看到秦智贤时,夏琥一脸厌恶。
秦智贤,弦月姑娘的智贤哥哥,当初龙秀廉追杀夏琥,太卜让秦智贤把夏琥送到阴阳司,结果秦智贤半路被龙秀廉挟持,被迫做了龙秀廉的帮凶。
虽说是情势所迫,但这人终究没嵴骨,夏琥实在不想多看他一眼。
“陶师妹呢?”韩辰问道。
徐志穹去了东院,看到卧房里边,白纸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