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来历,我当真说不清楚。”
梁孝恩叹口气道:“既是有霸道修为,理应是我族人,我族之中,有三品修为者寥寥无几,其中没有下落不明之人,洪俊诚的修为到底来此何处?难不成血脉界线,都被他打破了?”
梁孝恩担心洪俊诚的来历。
洪振康担心自己的命运。
回到王府,只过了半日,洪俊诚便下达了圣旨,剥夺了录王的所有内政之权。
这还是第一步。
到了黄昏,第二道圣旨来了,录王府上原本拥有的一千多名府兵,被削减剩二百名,留下这二百人,都没有修为,其余全部征调到神临城外各营,就连府兵统领温秉国,都连夜被征走了。
次日天明,第三道圣旨接踵而至,录王的外政之权被剥夺,外政诸事交给束王洪振基打理。
录王这才意识到一件事,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很安静。
录王出兵神机司,神机司遭遇灭顶之灾,所有责任全都指向了录王。
以录王对洪振基的了解,这鸟厮早就该跳出来,趁此机会落井下石,狠狠咬上他一口。
可洪振基始终没动静,好像他根本不知道神机司出事了。
录王派人前去打探,却只听说洪振基这几日在府邸之中,日夜欣赏原身舞。
原身舞?
以洪振基的身份,会痴迷于此?
洪振基何时有了这等嗜好?
这不是洪振基的嗜好。
这是徐志穹的嗜好。
王府大厅的构造十分特殊,灯火掩映之间,舞姬们奋力跳了几曲,却不知要跳给谁看。
她们既看不见束王,也看不见徐志穹
徐志穹坐在灯火暗处,却能将曼妙的舞姿尽收眼底。
论长相,束王挑选的舞姬都是绝色姝丽。
论舞技,这些舞姬自幼学艺,历经无数锤炼,技艺卓绝,不失娇柔妩媚,阳春白雪,犹有俗世艳美。
无可挑剔,当真无可挑剔!
这等层次的舞姬,自然不会比勾栏逊色,可徐志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跳过两曲,侍女击掌两声,舞姬纷纷退下。
束王不动声色离开正厅,示意徐志穹去书房说话。
等到了书房,洪振康给徐志穹沏杯茶道:“运侯,寡人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若非得你指点,寡人势必遭受无妄之灾。”
得知三位圣子人头落地,洪振基吓得魂不附体,倘若他真要趁着洪俊诚病危争夺地位,这一次,皇室之中只怕还要多掉一颗人头。
怕过之后,也有窃喜,录王大势已去,洪振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用。
可重用之后,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处理,独揽外政之权,洪振基也是第一次,担心处置不当,犯下大错,因而大事小情,都想和徐志穹商议。
徐志穹端起茶杯,两口喝干,默不作声。
洪振基赶紧又给徐志穹添了一杯:“运侯,这舞也看了好几日,眼下却该说些正经事了。”
徐志穹点点头道:“是该说些正经事,关键是薄纱。”
“薄纱?”什么薄纱?
徐志穹道:“原身舞,少了薄纱。”
和勾栏之中常见的舞娘相比,原身舞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少了那件薄纱。
徐志穹看原身舞真是为了修行。
那一件薄纱非常关键,它意味着意识中的渴望,与想象中的期待,这是修行意象之力的重要法门。
洪振基揉揉额头道:“运侯愿意赏舞,我且给运侯送些舞姬去,多了不该说,百十来人不在话下,届时穿不穿纱,全凭运侯心意,眼下却有不少政务处置,运侯且先给些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