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子一颤,转身的动作都僵在了原地。
完了完了,被发现了!
他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发现她在这儿的,难不成背后长了眼睛?
“本尊背后没长眼睛,是你身上思省阁的寒檀香味道太浓,本尊想不发现你都难!”风非夜从床上缓缓的坐了起来,像是猜透了白枝枝的心思般解释着。
“师尊真是...好生厉害。”
白枝枝尴尬的笑了笑,突然想到什么立刻跪在床边紧张起来。
“师尊,徒儿又犯错了,徒儿只是担心您所以才从思省阁出来想看看您身体怎么样了,绝对不是顽劣,绝对不是......”
她捏着自己的衣角,态度很是认真又诚恳。
风非夜手一挥,床边烛台上已经燃烧近半的蜡烛燃了起来,整个床的周围都充斥着昏黄色的光。
两个人的影子被光打在墙上,倒像是一对儿小夫妻在床上彻夜长谈。
风非夜盯着光影,若有所思。
半会儿。
他开口道:“你先起来。”
“徒儿有错,徒儿不起。”白枝枝将头压的很低。
“你夜闯本尊寝殿,本尊并没有责怪你,起来吧!”
“徒儿不敢。”
“你不起来,如何给本尊上药?”
“啊?”
白枝枝惊讶的抬头,却对上了那双清冷深邃的双眸。
风非夜此时盘坐在床上,双手置于双腿之上,宽大的衣袖将整个腿部遮盖的严实,他黑亮的头发全部散着,有些在背后有些披在胸前。
那张俊美的脸似乎比平时要白了一些,还带着丝丝的病态,额角在烛光的照射下有细小的汗珠像发着光一样,
看来这二十戒尺带来的疼痛,就连师尊都难以隐忍。
这若是常人恐怕早就疼死了。
看着白枝枝发愣,风非夜指了指桌边:“药在那里,去拿过来。”
“师尊,这...徒儿给您上药,这不妥吧,毕竟男女有别,要不这样,我这就去叫大师兄过来,让大师兄给您换药。”
“你是打算让整个山中弟子都知道你偷离思省阁,夜闯本尊寝殿?”
这话让白枝枝直接僵在那,她眼波流转,走到桌子前拿起药。
她转过头来笑嘻嘻道:“师尊是为了徒儿才受的伤,徒儿给师尊上药那还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拿着药走到床边,床边的烛火映着她白皙的皮肤,光滑又细腻。
风非夜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着。
“怎么?不怕男女有别了?”
“师尊是君子,徒儿不怕。”
“哦?”他歪着脑袋轻笑着:“也对,青天白日时你都能钻本尊的浴桶,你还有什么怕的。”
霎时间,白枝枝只觉得一种羞愧之意从内腹之处只灌脑顶。
调和药膏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她想到了在客栈时误入师尊浴桶时的场景,想到他白皙结实的胸膛,想到在水中与他肌肤相触时那粘腻的感受。
一时间整个身体像是被火灼烧般,就连脸蛋也变的红润了起来。
“师尊,您不是知道那就是个误会...是个误会......”
白枝枝微微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药膏已然可用,急忙转移话题道:“师尊,这药膏已经好了,徒儿...徒儿给您上药。”
风非夜见她羞涩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特别享受。
他没再言语,只是默默的转过身去,解掉衣衫的扣子,将缠着满背的白色还渗着血丝的纱布暴露在她的面前。
白枝枝小心翼翼的将纱布一圈圈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