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心慌意乱,嘴头子一时不利索起来,唉,“姐,我,我……”
乐果西施眼光发火,直身从床上跳下来:
“小凡,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可是,我根本没想什么!”张凡无力地反驳,那底气是相当地苍白。
“一直在想着我和涵花的关系怎么处理。你爱着涵花,你有良心,你怕对不起她!”
“这个……”张凡尴尬连连:自己亮出心扉那是坦荡,被别人点中心事那是被动!
这个乐果西施,一语点中张凡心中最脆弱的那个点位!
不能不使他精神震撼!
“你还担心,我会向你要婚姻……是不是?”
“这……我确实是己婚……”张凡如同说废话一般,又如同作贼被人逼供,不得不吐脏一样。
“姐向你保证,姐
这辈子,绝不勉强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你跟涵花好,姐不会嫉妒,只要你……”
“你别说了!”
张凡突然喊一声。
这一声,震撼全屋,余音绕梁!
“我们做朋友吧!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媳妇。”
“好吧,那你送我回去吧。”
见乐果西施进到门里,张凡开车离开。
快到村前时,天己大亮。
原野上轻烟缭绕,天边一抹彩霞装饰得天空格外美丽,清风徐来,刚刚长到一尺多高的玉米苗随风摆动,好像在向张凡招手。
遗憾的是,入春以来,没下一场雨,地里旱的很,土地已经开裂,庄稼苗有些发黄。
这些天,上游水库水位不够,所以一直没有开渠放水让农民浇地,村里老年人都说,再有一星期不浇水,庄稼就会减产
一半以上,再有半个月不浇地,就会绝收。
所以,这几天人心惶惶,都盼着上游水库快点开闸放水。
张凡开车来到自家玉米地旁,下车察看。
只见地里有好几排玉米根部,湿湿的一窝湿润:已经浇上了水。
咦?难道……
抬头四下望去,在田垅尽头,两个人影正从远处慢慢走来。
一前一后,一高一矮,一男一女,肩挑水桶,一晃一拐地向这边走来!
“爸爸,妈妈!”
张凡喊了一声,急忙跑过去。
只见爸爸妈妈一人挑着一副水桶,桶里满满的水,艰难地一步步走来。
原来,二老一大早就起床,到远处的水井里挑来水,一棵一棵地浇灌自家的玉米苗!
看到妈妈瘦小的身材,压在沉重的担子之下,步履蹒跚,而爸
爸偻着身子,气喘如牛,干瘦的身架,似乎不胜重担……张凡的眼泪哗地一下流了出来,抢上前两步,道:“爸,妈,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见儿子突然出现在面前,便放下担子,一边撩起衣襟擦汗,一边笑着。
“爸,妈,这样担水,会累坏身子的!”张凡焦急地道。
爸爸笑道:“没事,习惯了。再不浇水,玉米就渴坏了。”
“爸,这点庄稼能值几个钱!值得你们这样拚命!儿子现在能赚钱了,你们就不要这样干了。”张凡说着,哽咽起来。
妈妈说:“小凡,种庄稼是庄稼人的本分,你赚钱不赚钱,爸妈也还是要保住安身立命的本钱。再说,你看看,村里好多人家都在挑水喂地呢。”
说着,向远处指了指。
张凡细
看,果然有不少人在往地里挑水。
张凡无奈,只好抢过妈妈的担子,挑到了地里。
爸爸妈妈还要去挑水,张凡拽住扁担,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