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装易拉罐的大纸壳箱,外表不起眼,里面却是整整齐齐半箱子现钞。
八鼠把箱子从床下拉出来,把钞票一沓沓装进一只大编织袋子里。
他一边装,一边一五一十的数,数到最后,总共90沓!
站起身来,又馋馋不舍地看了如夫人一会,轻声道:“可惜了你,一片嫩草,被成副县长这头老牛给啃了!”
言毕,转身离去。
下到二楼,返身回到最初那家,掏出两沓钞票,放在茶几上,提笔在打印纸背后写道:
“多谢多谢,按您提供的路线图,小有收获,留下两万元,表示一下。”
然后,出门来,把门锁上,悄悄走了。
“笃笃笃……”
床上,绞车女正在熟睡,忽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睁眼一下,发现自己紧紧地搂着张凡的腰。
“丢死人了!”她暗骂自己一声,忙把双手移开,腾身坐起来,摇了摇张凡:“快醒醒,有人敲门。”
张凡被她弄醒,揉了揉眼睛,“谁?”
“你听……”
张凡笑了:“肯定是八鼠!”
说着,跳下床,奔过去开门。
八鼠
一身黑衣,提着一只大袋子,一步跨进门来。
见张凡和一个美少妇睡眼惺忪,八鼠嘴角一挑,“对不起,打扰张总睡觉了。”
说着,瞟了绞车女一眼。
绞车女平白担了一个跟男人睡觉的名声,不满地瞟了张凡一眼,忙把八鼠让进屋里,又探出身子向门外望了望,然后才放心地返身进屋,把窗帘掖好,打开了灯。
“没找到图纸,顺手牵羊,筹了点救灾款项。”八鼠乐着,把钱袋子往桌上一顿。
张凡冲袋子里看了两眼,微笑着问道:“有百八十万吧?”
“总共88万!”
“这是个吉利数字,”张凡想了一想,“现在离天亮还早着呢,你跟我回张家埠村,我还有一件大事要你办。”
八鼠一打立正,高声道:“张总指示!”
张凡没说什么。
八鼠明白,这肯定是一个……不便当着这个女的面说,便不说什么,跟张凡走了出来。
两人走出院子,看看绞车女已经回屋去了,八鼠有些为难地道:“张家埠都是些农户,杀鸡不用宰牛刀!我这大牌飞盗,可不想干偷鸡摸狗
的小活儿!”
“小活儿?五百万还叫小活儿?我还怕你不敢下手呢。”张凡道。
八鼠一听是五百万,相当兴奋,一下了跳上自己的车,从车窗里冲张凡道:“张总,你别小看了我!走!”
两个小时后,八鼠已经成功地完成了任务,回到张凡家里。
“卧槽!张总,我跟你说,好笑呀。那小子真是猪脑袋呀!特么藏哪不好,非要藏水缸底下?我们的行话,‘屋大梁,酸菜缸,灶坑下面把金藏’,他把东西藏水缸下,不是送给我吗?我一根迷香吹进去,一会里面就没了动静。我进屋之后,没奔别的地方去,直接搬走大水缸,一眼就看出下面是松土,几下就把宝贝挖出来了!”
“真有你的!我以为要费些周折呢。”张凡笑着,接过那只首饰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的首饰一件不少。
“藏在家里不怕,其实,最怕的是他藏在野外什么地方,那就不好找了。”
涵花看见自己心爱的首饰失而复得,乐得合不上嘴,急忙掏出5万块钱,塞给八鼠。
八鼠把钱退回去,有些不好意思
的说道:“我在张总手下干,做这些事都是我的工作,怎么能额外收钱呢,张总每月给我们的工资和奖励已经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