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队长说到这里,颇有愧色地把手向下一砍,声音微弱了许多:“我就叫人事处查了查,找了他几次误工的事,借故把他解除了劳动合同。”
“他当然不服气。那天,他冲进我办公室,指着我的鼻子大骂,可能是太激动吧,吐了一口血,喷到了我脸上……”
“从那天以后,我就感觉精神不济,老是心慌心跳,大白天走路老像是有人跟在背后追赶我,耳膜也是鸣得厉害,就这样,一天天地病了下来。其实,不用你提醒,我自己内心也是知道自己的病因,只是没法说出口。所以,我一直认为自己得的是邪病。”
辛队长把话全说出来了,感到心情轻松了一些,向床头一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明白了,辛队长,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确诊,你这病是‘暴怒血贲型’寒冤引起的,这样的话,治疗的方案也就有了方向。不过,究竟能不能治好,我没有十分把握。”
“为什么?我跑了那么多医院,见了那么多专家教授,只有你一个人说中了我的病因,我现在感觉把希望全托
在你身上了,小张,你务必给我治治啊!要知道,我在机关里,从领导的小车司机做起,混了半辈子,一直是侍候别人,一直是给领导上贡,感情投资、金钱投资有多少,根本计算不过来,就这样,前年终于混到了队长的位置上,可以这么说,我要是现在就走了,我有点冤哪!”
张凡轻轻一笑,暗道:比你冤的人多了去了,你不算冤。
“辛队长,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这事要靠你自己。”
“什么意思?靠我自己?”
“治疗暴怒血贲型寒冤,方子里有一味特殊药材,世上罕见哪!”
“什么药材?说来听听,只要世上有,我就能弄到,我可以出高价嘛。”
“狍犴茸!”张凡轻轻说道。
“什么茸?”辛队长显然没有听说过这种药材。
“狍犴茸。狍犴是一种山鹿,近几年基本绝迹了。它的春茸里,有一种纯阳驱邪香,在我的方子里,共有十几种珍贵药材,都在市面药房里可以买到,但唯有狍犴茸目前难以搞到,所以,请队长自己去搞一搞,搞得到,队长病就没问题了,搞不到……”
张凡说到这,打住了话尾,意味深长地看着辛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