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火?那算了。”张凡说着,重新坐在铺上。
床铺看上去还算干净,但是散发着一股猫屎的味道。
住惯了豪华卧室的张凡有些不适应,皱了皱眉头,心里想象着床上无数的细菌正慢慢地爬上自己的身体,不由得恶心起来:不行,这破地方,得尽快出去。
不过,这次进来,跟上两次不一样。
一两次进来时,都是绝望和愤怒,最大的感觉是无助。
而这一次,心里像是很托底。因为他没有给米拉下毒,不管怎么折腾,最后总会洗清冤枉的。更何况,春花马上就会把事情告诉涵花,于是林巧蒙和周韵竹也会马上知道,她们会第一时间找巩梦书。
上两次进来时,张凡是个无声无息的小农民,不知自己面对的未来是什么。而现在,他已经有自信自己不会受到冤枉了。
正在胡思乱想,有些困了,正在闭上眼睛眯一会儿,忽然上铺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
是光膀汉子用脚跺了一下床。
张凡受了一惊,站起来身来,探头向上铺看了一眼,笑了一笑,没有说话,仍旧躺回床上。
心想这小子是要找别扭,看看吧,等他再出手不迟。
室内极度安静,没有人弄出动静,可以说是“掉根针都能听到”那种
安静。
张凡这会儿确实有些困了,想打个盹儿。
便重新闭上眼睛。
调节内息,运气于周身,脉搏缓慢,很快就要入静了。
可就在这时,一股水流从天而降。
热水!
虽然不是滚烫的那种,但也是从保温瓶里倒出来不久的那久。
正好泼向张凡面部。
这是打算要烫瞎张凡的节奏啊。
仇家太多,张凡早己养成了“睡觉也睁只眼睛”的习惯,更何况现在是白天,他刚刚入静,并没有睡实,当水流自天而降的时候,古元真气气场反应极快,眼睛虽然闭着,大脑却及时得到警醒。
张凡一个鲤鱼打挺,向床内翻去。
这样一来,水流没有泼到面部。
躲过了面部,却没有躲过腹部。
胸腹之间,感到一阵剧痛。
“啊呀!”
张凡痛叫一声,从床上滚到了地下。
前身一片滚烫,有如火烧。
他迅即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扯住衣服,往下抖落热水。
但已经晚了,掀开衣服向身前一看,只见胃部以下,直到小腹,已经烫得发红发肿。
他忙吹一口气在上面。
去!
小时候挨过一回烫,那是家里的锅灶翻了,烫了张凡的脚,那种疼痛现在还有记忆。
草!
上铺这光膀子的家伙,看来是真要找碴儿
了。
张凡忍住剧痛,向光膀子斜了一眼。
这小子手里拿着保温杯,面带微笑,直视着张凡。
张凡皱了皱眉头,眼光落在他身上的刀疤上。
那刀疤很深,左一道右一道,看来是大砍刀砍的。
这样的刀疤,在有些场合,是一种“资历”和“荣耀”,标明自己是个人物。
“看泥马拉戈壁!看见,老子把你打回娘肚子里去!”光膀子突然发声,冲张凡恶骂道。
出口就不干净!
张凡也真是服了这些人了。
泥马差点把我烫瞎,还不准我瞅你一眼?
“嗯?”张凡心血顿时来潮,脸色变得微微泛红,声音里充斥着镇人的杀机。
“嗯泥马拉戈壁!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规矩不懂?这里,你只要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