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棒子身子一偏,跌入水中。
这里是渔村下水沟入
海口,水面上浮着油水和菜叶,肮脏之极。
大棒子在垃圾之中奋力划水。
无奈水面杂物太多,他沉了几沉,呛了几口水,脸上嘴里全是粘乎乎的垃圾,他朝着张凡大骂:“卧槽泥马外乡人,等我上岸搞死你!”
张凡停住脚步,回到岸边站住,抱着双臂,笑道:“我等着你呢,上来,上来搞死我!”
大棒子见过张凡的神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他说说狠话,只不过给嘴过过生日,哪敢跟张凡交手。见张凡等着他,他不敢上岸,在水里抓住一根破木板,伏在上面,用手抹抹脸上的垃圾,把头低下,向别处游去。
不料,刚游两米,一股水流涌来,脸上被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撞到。
他腾出手来,抓住那东西,刚要甩开,突然尖叫起来:“妈呀……”
一只黑乎乎、被水泡得滚圆滚圆的大老鼠,正张开尖嘴对着他……
张凡不再搭理他,回身走去。
在二叔家的小床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听听东屋,二叔二婶都打着呼声,是睡着了。
黑暗之中,摸到手机,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找到衣服鞋子穿好,悄悄推门。
院子里虫鸣啾啾,月色洒满地上。
无风的夜晚,有些闷,有些令人心里膨胀,这个气温和这个时辰,是男人最想女人的时候。
悄悄出了大门,顺着村路向前走,一路无人,很快来到那个熟悉的大门前。
深更半夜的,最好不要敲门。
打了一个电话,艳玲嫂子关机。
细细打开聪耳倾听,听见屋里传出来均匀的呼吸声。
四下看了看,确信没人。身子一蹲,纵身跳进院子里。
落地无声。
却惊动一只老猫,它发出“喵”的一声,从石磨底下钻出
来,跳上院墙跑掉了。
张凡舒了一口气,蹑手蹑脚,走到窗前,趴下身子向屋里看去。
窗帘缝中,看见床上躺着艳玲嫂子。
她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身子遮住一半,另一半在月光下看着白白的、柔柔的。
张凡心里狂跳,使劲咽了下唾沫,移步来到门前。
伸手轻轻一推,门从里面闩着的。
敲门嘛?
敲门的话,她肯定开门纳客;
不敲门嘛?
偷偷走到她跟前,岂不是更给她一个惊喜?
自从上次见面之后,两人微信经常联系,他当然确定,她无时不在等他光临。
他也等这一刻等了好久,眼下就要美梦成真,当然是心跳如狂了。
闭目凝神,运起丹田之气,小妙手摁住房门,要以气御物,将门闩打开。
“啪!”
一声响。
不是门闩打开,而是肩上挨了一掌。
力度不是很大,但凉气逼人,半个肩头顿时失去知觉,仿佛冰冻。
去!
偷袭!
对方来势如此之快,古元真气场根本无暇反应。
张凡身子一弓,头一缩,闪过第二掌,撤身一旁,回身看去:
一个青年,身形中等,微胖皮白,月光之下看得见面宠俊朗,表情似笑非笑,五官还算端正,唯有嘴唇略显奇怪,唇部有道裂痕,露出半口洁白如玉的牙齿。
“嗞嗞……”
从裂唇之间发出一串笑声。
声音极为奇怪,有如公鸭子发怒,听起来相当刺耳。
“嗞嗞……你是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