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手中,凝眸细看。
只见那些复杂的线条在眼前呈现出一个个极为复杂的卦象!
卦象一个又一个,在龟壳上排了一圈又一圈。
大大小小,总共是八八六十四卦象。
其中有的卦象大一些,另一些卦象小一些,这些卦象图互相穿插,
互相错落,看似无序混乱,细看却有一定规律,四周的卦象图指向中间一对阴阳鱼,有百鸟朝凤之态,又有天下归一之象。
“这……”张凡以惊讶的眼光看着她。
这远古神物,怎么在她手中?
难道她的祖先在些来头?
不是高官名臣,就是商界大贾,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传下来这么名贵的国宝?
“你不喜欢?”她有些生气。
“喜欢,喜欢。”张凡苦笑着,用手抚摸着漆器上的龟裂,“喜欢是喜欢,可是,要我接受它,我没这个心理准备。这可是千古传下来的绝品啊,以我对古玩的鉴定,可以确信,它是先秦时代的文物,国宝中的国宝,我受之有愧。”
张凡说着,又把匣子向她推过来。
“正因为是千古绝品,国宝中的国宝,才配得上你。我相信,在你手里,它才会有用。”
“它到底是什么?莫非是卜筮之甲?”
“算你说对了,不过,它不是一般的卜筮品,而是一件神品,”她轻轻眨了眨弯曲的睫毛,伸出红红的舌尖抿了一下嘴角,眼里透出回忆的迷茫,声音也变得有些伤感:“这是我家祖传八十一代的卜筮龟甲,历朝历代
以来,我家以卜筮传家,先祖之中,有多人在朝廷给皇帝效力,担任皇宫中的钦天监、司雨督,每逢春天大旱,先祖便用卜筮之术预卜雨水多寡,祈雨祷云,为百姓造福……”
说到这里,她眼神里透出失落,声音变得低沉而酸楚:
“传到我父亲这一代,已经不时兴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我父亲为了不惹麻烦,便把这家传的手艺给放弃了,转而经商。”
“噢,明白。”张凡当然知道,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在某些特定的历史时期,是要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的,芳姿的父亲当然不敢拿它来谋生。
“不过,在经商的过程中,偶尔遇到难解之事,父亲还是要悄悄启用卜筮龟甲,算清财路的方位,定下交易的时间,预测交易的成败……无有不灵。”
“噢?”张凡心中一动,古人出行、婚嫁、上房、交易……凡种种事宜,都要先卜后行。
几千年沉淀啊,博大精深。
内中的道理虽然没人讲得清,但却对事物有明显的预测性能!
天地阴阳,周易命理,这些最简朴也最便捷的卜筮术,时至今日,也对人们的行为有一定的指导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