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的探子回来禀报姬无痕。
“他去了杨府，跟那杨大人大吵了一架。”探子道，“属下
还听到当时是那杨大人给顾老板出的主意。”
对于这件事，姬无痕心中有数，“下去吧。”
探子退下。
姬无痕背手走出房门，正好瞧见院子里一阵欢声笑语，小禾与小仲还有两个丫鬟正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沐清却只是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戏，眉目淡然。
不知看了多久，沐清才注意到另一旁姬无痕的视线，想也没想就招呼道：“太师大人，出来晒晒太阳啊。”
姬无痕微微勾唇笑了笑，踏步而出，来到沐清的面前，也不坐，便那么逆光站着。
一层金色的光芒笼罩在姬无痕的身上，如仙似幻，沐清都看得有些迷了眼。
下一刻，她煞风景道：“太师大人，我叫你出来是晒太阳，不是来挡我晒太阳。”
姬无痕：“……”
看着沐清一如既往地不解风情，姬无痕沉默地移开脚步，走到旁侧的石凳子上坐下。
那边的四个人正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注意不到他们二人在干什么。
“对了，杨夫人的举证等她能下床走动了，她便会写。”沐清找了个话题，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
姬无痕嗯了一声，“不急。”
顿了顿，又道，“或许都不用
等她举证结束，杨秋山那边恐怕就都会被气死了。”
“怎么说？”沐清一下被勾起了兴趣。
“他昨日大吐血，病情加重，此时根本连床都下不了。”
“这么严重？”沐清吃惊，昨日她给杨秋山看了，觉得他的状态还挺不错的。
“是他自己造的孽。”姬无痕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深沉。
沐清看懂了，知道他是在说杨秋山大义灭亲，想要灭口杨夫人的事。
想必杨秋山一定是听信了他们刻意放出的假消息，以为小仲死了，气急攻心了吧。
“都是报应。”沐清没多少的同情心，“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姬无痕微微侧过头来，目光专注地看着沐清，仿佛在回味沐清所说的这句话。
“那你觉得我可恨么？”没由来的，姬无痕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沐清听愣了。
哇，这不会是送命题吧？
沐清假装沉吟了一会儿，坦然笑道：“人有玲珑八面，每面各不同，不能概一而论。”
姬无痕仿佛是第一次听见沐清的这个说法，不由俊眉微挑。
“太师大人，沐小姐！二位呀，我可算是找着你们了！”
忽然，蔡大人一脸焦急地从对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