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个季节,在恒岩的夜晚已经很冷了,林清在卧榻上睡不着,拿了自己的剑,出了卧房,院子中间有棵银杏树,树叶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金光,她飞身躺在树枝上,看着月亮,一眨眼又到了十五了,月圆照人心,她想着小时候,有爹娘能团圆的日子只存在记忆中。
“娘,我长大了要做一个斩妖除魔的仙师。”小林清用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望着她的娘亲说道。
“好,我的清儿长大了,都知道长大后想做什么了。”林清的娘对她说道。
“娘,我就是想像爹爹一样。”
突然,一阵笛声传到林清的耳中,循声望去,只见楚墨非坐在屋顶,看着她。她没说话,只是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听着笛声,她听懂了曲中的悲凉和孤独,心里在想着楚墨非是否有什么悲伤的记忆。
楚墨非也只是这样看着她,此刻,仿佛只有他们才能体会到对方的孤独。
林清就这样在笛声中睡着了,楚墨非飞身到林清的身旁,坐在旁边,凝望着沉睡的林清,她轻闭着眼,弯弯的眉毛秀气俊俏,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下眼睑,面颊红润,肤如凝脂,尖尖的下巴,粉色薄唇,长长的发带垂着,在风中摇曳,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仙子在打盹。
“小清,你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去?让你待人如此冷漠,明明你就是侠肝义胆,一身正气。”楚墨非心想。
“爹、娘~”林清一阵惊呼。
“小清,快醒醒。”楚墨非把林清摇了摇,林清醒来坐在树上,满脸都是汗珠,一副疲惫伤感的样子让楚墨非看了异常心疼。
楚墨非伸出手,想要用自己的衣袖去给林清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别碰我!”林清说道。
“我看你像是做噩梦了,满脸是汗,我帮你擦擦。”楚墨非还是用自己的衣袖拂去了林清额头的汗珠,这次林清没有躲闪。
“你刚刚一直在喊爹娘,认识你这么久以来,你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楚墨非说道。
“有酒吗?”林清问道?
楚墨非把腰间的白玉酒壶拿出来递到林清手上,没说话,只是疼惜的看着她。
“我没有家人,在我八岁时,全家被人灭门,与霍家一模一样,我因为在外面贪玩才幸免于难,大概是老天爷可怜我,留我一条命,待有朝一日,手刃仇人。”林清狠狠的说道,楚墨非只见林清眼里闪着泪水,拿着酒壶便猛喝了一口。
“我陪你喝”楚墨非说道:“小清,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我说,仇人我帮你一起找,你一定可以报仇的。”
林清把酒壶递给他:“楚墨非,我听你的笛声,为何如此孤独。”
“呵呵,我?我想大概是因为家人对我的不理解吧!”楚墨非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说罢,两人便在树上坐着,谁也没说话,谁也没走,直到天亮。
他们正准备去用早膳,楚墨非手中的突然蹦出一道金光。
“小清,我哥给我传纸信了。”说罢便拿出手中的符咒,只见符咒上说:“乌渠恐有难,还未可知,吾弟速来帮助。”
“有说是什么事吗?”林清问道。
楚墨非摇摇头“没有说,只是说乌渠可能有危险,具体情况不知道,可能有大事要发生, 不然我哥是不会要我去的,恐怕现在得马上出发,小清,你跟我一起去吧,现在天尊一时也不知道在哪。”
“嗯,好。”林清说道,两人向陆颖辞行后便出发去向乌渠。
二
“宗主、宗主。”文童大声喊着宁西州。
“文童,何事如此冲冲撞撞的,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宁西州说道,他面色苍白,病情似乎加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