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立刻涌进一群人,完全无视公安同志和三名学生的存在。
只见打头的,正是王年富、金阿祥和小潘叔叔,后面还跟着近十个人,都是王珂爸爸和金克忠爸爸的徒弟。
王年富双眼圆睁,指着支友来骂道:“支友来,你这个杂种,你狗胆不小,敢骂我儿子,还敢拦路打劫!”
而金阿祥穿着翻毛皮鞋,一句废话都没有,抬腿就朝支友来踢去。“你个王八蛋,敢拦我儿子,今天连你两条腿全部给砸断。”
“诶诶,师傅们息怒,我们是公安局的,正在处理。”王勇的爸爸边说边拦,支友来的脸上、身上、腿上还是挨了好几下。吓得他和那个大个子,一起躲在三名公安的身后。
这个消息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金克忠的爸爸首先找到王珂的爸爸,打狗还看主人面呢,有人欺侮孩子,那还了得。他两个人在发电厂都是老人,都有一帮徒弟。听说师父家的孩子被欺侮,凡是不上班的都来了。
小潘叔叔呢也没客气,把昨天的事情一说,众人齐声喊起来,开了厂里的一辆车,直接到医院来了。
支友来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闹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光棍不吃眼前亏,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金师傅、王师傅,这件事我支友来考虑不周。做得不对,我保证,以后两位孩子,不,两位同学我见面绕着走,再也不招惹他们了。”
“嗯?”这时候王年富才发现,面前的三个孩子啥事没有,跪在地下的支友来右手打着石膏,而那个旁边立着的大个子,头也是包得和猪头一样。
“你们这伤谁打的?”王年富问。
大个子用手一指,“是他们三个。”
全房间的人哄堂大笑。金阿祥也忍不住了。“你们两个大人,竟然让三个孩子搞成这样?”
支友来头像小鸡啄米一样,“是的,我朋友被鼻子骨折,我的手也被金师傅您的少爷给摔断了。”
“好!好!”金克忠的爸爸朝王年富点点头,“几个孩子把他们教训一下也好,看他以后还敢欺侮小孩子?”
“别,别走。”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来,挤进来的正是老厂长沈厂长,他是闻讯赶来的,厂里十几个工人在金阿祥和王年富的带领下,开车去到医院,这件事可不是小事,特别是他了解到还是起源于昨天支友来这个混蛋,气得他大骂。
追到医院,正好听到一个尾巴,今天要是不处理,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
“支友来,你站起来,男子汉尽干偷鸡摸狗的勾当。你好好的上班不好吗?去拦截人家小朋友放学,你想干什么?是不是不想当这个工人想去当流氓啊!厂里可以成全你,你从今天可以不去上班了。”沈厂长的话,一多半是说给群情激愤的工人师傅们听的。
金阿祥和王年富一听,自然是十分高兴,立刻带头鼓掌。
“沈厂长,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吧,你不能砸我的饭碗啊!”支友来如五雷轰顶,一听沈厂长对他的处理,涕泪交加,立刻怂了,这太意外了。连金阿祥和王年富都愣了。
这时,王勇的爸爸走上前,“是沈厂长吧,我是公安局的,支友来同志的错误是很严重,但是考虑他俩都骨折了,还在住院,直接开除是不是有些不妥。”
事到如此,王珂不能再继续沉默了,走极端历来不是解决问题的良策。他走上前,对着沈厂长就是一躬,然后说:“沈伯伯,这小支叔叔是不对,但为了这件事就开除他,以后会给金叔叔、小潘叔叔,还有我爸爸留下压力,是不是可以重新考虑一下,至少你们可以回去开会商量一下。”
王珂记得书上有这样一句话:对朋友要宽容,对很多事情要包容,这样才能活的开心。
嗯?这是一个中学生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