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了下来,但也说明陈丽骨子里那股蕴含的正气。
事好不好做,也许你不能决定,但做与不做,却只有你能决定。
在那种情况下,挺身而出,就值得人敬佩。陈丽在王珂的身上,看到了班里其它男生很少具有的东西,那是一个“情”字和一个“义”字。当时张丽急得直想哭,当王珂三人走了以后,她陪着张丽向村里看了无数次。她很后悔,自己应该站出来,跟他们三个人一起去。当时为什么不果断,好自责就是那少那个“义”字。
所以,当她转脸去给王珂准备吃的时候,回头一见,王珂牵着小黑驴又下了水。所以她把裤腿一卷,跟着就下来了。
“这是啥?”陈丽好奇地打量着王珂手中的锈铜盒,像是铜盒又像是锡盒,便问道。
“哎呀,毛毛,你跟着我下来干啥,这地方水很深,你看你的裤子都湿了。”
裤子湿了可以烤,友谊要是湿了,就很再烤成原样。
“地瓜干你少来,我不帮你,你一个人咋弄?”
“那好吧,毛毛,你替我先把这盒子抱住,就在这牵着小黑驴,我去弄些砖过来。”王珂顺手抄些水,把盒子洗了洗递给了陈丽,自己拎着菜刀和麻袋,走向了那土地庙。
那里,果然有一些砖石。王珂很快别下来十几块砖,装在麻袋里。站在齐腰深的水里,他双手合十,对着那破败的土地庙说:“土地老爷,不是拆你的房子哦,只是借几块砖垒灶给同学们吃饭。你要怪,就怪灶王爷吧。拜拜!”
王珂从水里把麻袋拖了过来,然后拎起来,担在小黑驴的背上,回到了大队礼堂。
进门的时候,王珂悄悄对陈丽说:“毛毛,那个盒子和那条麻袋,你先收好,我先来垒灶。”
“嗯!”两人分手,一个用麻袋裹着铜盒回炊事班,一个就在走廊那头开始垒灶。
有了砖,很快第二个烧火灶就砌起来了。今天早晨王珂重新买了糖,应全班同学的要求,王珂再次做了一次糖醋鱼。这一次王珂把剩下的七八十斤鱼一锅烩了,搞得炊事班几个小女生一直围着锅台转。
那香气把整个礼堂都熏得有一股酸甜的味道,李怀成不再矜持,与几个男生咽着口水来过几次。
王珂除了做个鱼,其它的饭菜都是炊事班女生做的。
做好了鱼,他就洗洗手、洗洗腿,穿上衣服把板车拖到礼堂的另一侧,在炊事班的门口,躺在车板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等到他被叫醒的时候,全班已经吃完了。张丽端着两个茶缸,站在他面前说:“王珂,你到屋里面去吃吧,这是给你留的。”
王珂接过来一看,一茶缸菜一茶缸的饭。
菜有一多半都是糖醋鱼,张丽通过这次洪水,对王珂更多的还是感激。不论妈妈对王珂怎样,她现在尽可能自己来弥补。
“你们都吃完了吗?”
“嗯,吃过了,对了,我被子里藏的还有锅巴。”
又来了,知道自己爱吃锅巴,这些小女生总是把锅巴中间那一块最好的留下,这已经成了炊事班全体女生的共识。
“这样不好吧,同学们知道会有意见的。”王珂低低地说。
“有意见也没用,按劳分配。”张丽从来没有这样强势过,那意思,现在是王珂干得最多的那一个。
现在的你,不用着急。让你的树再长长,让你的花再开开,等到人们都注意到你了,那时才是你最美的时候。
王珂现在就是如此,他有一种被宠的感觉。
“我想问一下,果园里的王爷爷和王奶奶在哪吃的。”王珂想起来,从昨天到现在,还没有问过两们老人家。
“在我们这里吃的啊。”这次大队礼堂,除了高一四班,就是这老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