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众人又继续启程赶路。
只是这一路上前面骑马的两人情况有些不太对,安若多次撩起帘子看到他们眼神泛着杀意……
这两人一直都不对付,特别是沈骁行很介意裴津城,失忆后更甚。
众人又走了一天,在日落之前找了家客栈暂住。
饭桌上裴津城视线紧盯男人,安若夹在他们中间觉得匪夷所思,难不成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两人又结什么梁子了?
于是吃过饭大家都回各自房间休息,安若快步追上裴津城,轻轻拍了下他的背,轻笑地问:“你们俩是不是起矛盾了?”
裴津城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不打算把心中顾虑告诉她,轻摇头:“没什么。”
“我看你不太对劲,是这几天太累了吧?”
“我没事……”
这两天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对她询问只是淡淡的摇头,“不是、没事、没关系……”弄得安若很是疑惑。
“我去马棚喂马。”说着,他不等安若回答,淡淡的转身消失在她眼前。
望着他背影,安若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忽略他了,还是她哪里做错了?
为了节省房间,安若与白锦央住一屋,沈骁行不愿和裴津城住一起,他们暂时分两个屋睡。
又是深夜时分,细微的开门声引
起男人的高度戒备,他睁开眼听到有人故意放轻脚步渐渐走远的声音……
他捞起一旁的衣服,迅速披在身上,轻声打开门,透过门缝看到一道黑影疾步往外走。
裴津城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在院子一处偏僻的地方,那人抬手接下飞来的秃鹫,不再是从它腿上取信,而是偷偷塞信纸。
裴津城眼眸微起,他在向别人传递消息!
他轻抚过秃鹫的头,像是很熟悉这只凶鸟一样,它展开翅膀飞起来……
就在它即将飞走时,一道锋利的匕首划破风声插在秃鹫身上,顿时击落在地。
男人蓦然回过头,看到裴津城淡淡收回手,两人隔着距离眼底迸发危险的气息。
“沈先生,这么晚了还不睡?”裴津城声线低沉。
“睡不着。”
“刚才,你在向谁传递消息?”裴津城走过来冷声道,“这一路走来你不停在做标记,是在给棋部沙勒留讯息?”
男人脸色淡淡,“你不已经全看到了么?”
听到这话,裴津城冷着脸要去捡地上那只死透的秃鹫,却被男人早一步,两人瞬间打了起来!
沈骁行忽然松开手,让裴津城趁机抽走秃鹫腿上的纸条,眼神冷厉地瞪向他。
这时,原本睡意很轻的安若被外面打斗声吵
醒,她顺着声源发现两人瞪着彼此剑拔弩张,浑身杀气腾腾!
“沈骁行?”安若疑惑地走过来,“你们俩在干什么?”
“这一路他不断丢下红豆以此来做记号,这几晚又时常看到他在偷偷与人递交消息,种种异样让我不得不防!”裴津城拿着那张纸条递给安若,“这是他刚准备传书给他人,想要暴露我们所在位置的书信,你自己看吧。”
安若眸子狠狠愣住,她略显迟疑地看着神色自若的男人,不太相信他会这么做。
但她还是忍不住缓缓打开了纸条……
原本以为上面内容是一些交代他们所在位置的消息,结果白纸一张。
裴津城看她愣住的眼神,也跟着看过来,白纸上一个字都没有,让他不由得震惊!
顿时,他一掀冰冷的眸子,愠怒地揉碎了手中的纸!
“下次怀疑别人的时候,最好拿出证据来。”沈骁行冷冷地讥笑,“不然难收场。”
“你根本不是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