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进觉不胜酒力,先行退场,秦力军把他送回房去。
回来酒桌,又是冲秦凯一个眼色,秦风在秦凯一家人的劝说吹捧下,也败下阵来,趴在桌上。
夏美丽见状,又喝了一口,也跟着趴了下去。
秦凯抹了把脸,神情恢复到了往常的模样,长吁口气:
“风哥这酒量还真不错啊!”
秦力军没有多的话,跟秦凯一起把秦风架回房去。
秦凯的妈妈与傅巧云则架着夏美丽,前后脚送进了秦风房间,关上了门。
“听啥听,赶紧走。”
秦力军踢了一脚窗边的傅巧云,低声骂道。
回到秦跃升家,秦凯爸妈开始收拾饭桌,二大爷秦跃升泡好了茶,洗好了烟灰缸,等着秦力军。
上桌前秦力军就交代了,要秦凯把秦风灌醉,做侄子的,自然明白老头的想法。
好在秦凯酒量还算可以,不辱使命。
秦力军扫了眼一本正经的秦凯:
“今晚喝了不少吧?”
“是的,喝的什么事儿都忘了。”
秦凯给他倒上杯茶,答道。
秦力军满意点头:
“收地的事,得有章法,村里很多人见不得人好,见不得人高明,你得算计在他们前面。”
“他伯,小凯就得靠你拉扯了,风儿这么大的事交给他,小凯刚入社会不久没人教着可不行。”
秦凯的爸爸给秦力军点上支烟,搬个矮凳子坐在旁边。
秦跃升也凑了过来,一起烧上支烟:
“秦风有大本事,这点跟力军像,胆子大脑子好用。”
秦力军嘬了口热茶,一口烟吸上,缓缓吐出,两脚随意的张开着靠在椅背,很是惬意,脑子里还期盼着大孙子,缓声道:
“这事儿只能成不能败,这钱是秦风拿命换来的。我虽然老了,但不是废了。肖长顺那些人,这十来年以为我怂了,他们哪里知道我其实是不想惹事,我有儿子,我能跟他们一样瞎折腾吗?”
秦凯的爸爸附和道:
“那可不,也就现在环境好了,换做之前,这河头村谁敢跟力军哥吹胡子瞪眼?怕是不想活了才敢!”
“想当年那也是一把柴刀闯过巴蜀一带土匪山门的人!”不过这话,秦凯他爸没敢说出来。
“过去的事不提了,肖长顺其实就是个怂包,他爱财,爱财的人胆小。”秦力军喝了口茶,压了压酒劲又道:“小凯,明天你写个告示,就这么说......”
......
凌晨四点半。
老秦家门口雾蒙蒙的一片。
柿子树下的石墩子上,落满了雾水。
坐在墩子上的秦力军双眼轻闭,守候着这个屋子里的人。
他睡不着。
不多会,秦风家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雾气中一个曼妙的身影走了出来,像极了电视中的仙子。
帕拉梅拉的车灯亮了,划破宁静的清晨,邻居家的狗丧心病狂的吼了两声,惊得夏美丽抖了下。
“秦叔,你怎么在这?”
夏美丽羞红着脸,把手里的湿纸巾往口袋里塞了塞。
见她的样子,秦力军心里也清楚了,事儿是办了。
“叔在这守着你们,免得一些不知死的闲散汉子在附近瞎晃悠。”
夏美丽会心一笑,这种家人一样的关爱让她十分温暖,低着头踱步到秦力军身边:
“谢谢叔。肖进丁那条腿买了多少钱?我来出。”
秦力军摸出支烟点上,正色道:
“少打听,有些事你们不知道的好。”
“我能看着您花钱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