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的手伤成这样,太守夫人也不好意思让她给自己做衣服。
她说:“先养伤,衣服的事情不急,等你伤养好了,再做也不迟。”
迟疑了下,又问了一句:“你这伤……大夫怎么说?”
苏挽情绪低落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夫说,这一两个月都得好生养着了。”
“这么久?那衣服……”
“若是伤的左手还好,我能把衣服的样式画出来,让绣娘去做,可惜伤的是右手。”
言外之意就是,衣服要等两个月后,她手好了才行。
太守夫人脸色微沉,她原本还打算让苏挽尽快把衣服做出来,在众位夫人面前好生炫耀一番的呢。
罢了,那就再等两个月吧。
“对了,昨日袭击你的人,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你是如何脱困的?”
苏挽道:“这都多亏了我表哥留给我的两个护卫,若不是他们,昨日我怕是就要惨遭毒手了。”
太守夫人目光闪烁了下:“没想到你身边的两个护卫本领这般高强?还好有他们。”
她记得老爷说过,张家似乎也就是一个小门小户,家里有点小钱,居然能够培养出这么强的两位高手?
难道说,他们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
若是真的,那这张县令,可就要好好观察观察了。
苏挽娇羞道:“是啊,这是当初要来南城时,二哥哥特意买来保护我的。”
“这是买的?”
“也不算买吧,当时二哥哥跟他们两个打赌,他们赌输了,就心甘情愿为二哥哥做事啦!”
太守夫人一时语塞,半响后才缓缓道:“竟是这样。”
“当然啦!”苏挽还有模有样的跟她说了那天苏元璟是如何收服这两个护卫的。
她头脑清楚,说的惟妙惟肖的,还模仿苏元璟说话的口吻,听上去倒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其实根本就没有,全是她胡诌的。
苏挽此时多么庆幸最近她看了不少话本,连编故事的本领都信口拈来了。
冬兰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若不是她认识那两个护卫,差点就相信苏挽的话了。
太守夫人的疑心消除了些,又同她说了一会话后,就离开了。
等她一走,冬兰便上前道:“小姐,刚才你为什么不告诉太守夫人,昨日的黑衣人都是江家派来的?”
苏挽懒懒往后一靠:“说了又如何?难不成你还真的以为,他们会为我讨回公道吧?”
江家跟太守府的关系匪浅,就算说了,也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已,不痛不痒,还得跟江家人周旋,麻烦。
冬兰摇摇头:“不会。”
“那就是了。”
苏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一想到要装两个月,她就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别愣着了,赶紧帮我把这个拆了。”
“哦哦!”
冬兰赶紧上前去给她拆纱布了。
……
江府。
江刚杰浑身是血的被抬进了房间,江夫人在他的床边心疼的直掉眼泪:“你爹也太狠心了,他怎么能够把你打成这样?”
几位小妾、通房也在床边掉眼泪。
江刚杰被打了二十大板,这会他疼得死去活来,听着她们哭,更是烦躁死了。
“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江夫人立马道:“呸呸呸!说的什么不吉利的话,不准说那个字!”
江刚杰烦躁道:“行了行了,本来我就疼死了,你们还在我耳边哭,我就算没疼死,也快要被你们给烦死了,想让我多活几年,就都出去,别在这哭哭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