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泽忐忑不安的端起茶杯。
一碗茶见了底,也没见苏挽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苏文泽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
他开门见山:“三妹妹啊,你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这样,四哥我这心里啊,瘆得慌!”
苏挽眉眼轻抬,淡笑道:“四哥这伤,是在学院磕的吗?”
苏文泽尬笑道:“这……”他看了一眼苏挽的表情,说了实话:“不是。”
苏挽脸上笑意不变:“那是?”
苏文泽陪着笑脸:“三妹妹,你能不能别问啊?”
跟钟睿打架一事,他实在是不好说。
苏挽点了点头,“那我将母亲请回来吧。”
她起身往外面走,苏文泽赶紧拉住她:“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他一五一十的,将他跟钟睿打架的事情交代了。
苏挽听完后,半响没有言语。
前世,定北侯未曾入京,钟睿也没有为情所困。
很多人或者事,也随着她的重生,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比如,前世,定北侯就没来淀京。
今世是发生了什么变数,才让定北侯一家来了淀京?
苏挽总觉得,有些事情,被她忽略了。
“三妹,三妹,三妹妹?”
苏文泽的声音将苏挽从思绪中拉回。
她茫然抬眸:“嗯?”
“我可都告诉你了啊,你不许同母亲说,就算四哥哥求你了,你要是帮我保密的话,回头,我给你带好东西!”
苏挽拍开他的手:“好东西便免了,若是再有下回,我便不替你隐瞒了,等你告诉父亲母亲,让他们好好罚罚你才是!”
苏文泽赶紧举手发誓:“绝对没有下回了!”
苏挽哼了一声,走进内室,将跌打酒拿了出来,“坐下,我替你擦药。”
“哎!”苏文泽屁颠屁颠的凑了过去,笑嘻嘻道:“还是三妹妹最好了!”
苏挽替苏文泽上了药,没多久,大夫也来了。
钟睿的拳头,全落在他的身上,受了些内伤。
生怕他的身体出什么问题,苏挽让人去给学院送了信,替他请了两日假,在家中休养。
好生叮嘱了一番后,方才离开。
苏挽还对定北侯回淀京一事无法忘怀,脚步一转,便去了苏元璟的院子。
苏元璟没在,她如往常一样,在书房等着。
他的书房放了不少话本,就是怕苏挽等的无聊事,供她消遣的。
但凡她看完的话本,苏元璟立马就会换上新的。
茶几上,也会经常准备她喜欢吃的零嘴。
在外人看来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苏挽却感觉到了丝丝甜意。
苏挽随手拿了一本话本,准备一边看,一边等他。
突然,一道如同机械般转动的响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苏挽起身,朝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她站定在书架之间,声音近在咫尺。
苏挽将书架上的书,挨本碰了碰,拿起,放下,那声音依旧还在。
苏洛侧耳倾听了片刻,最后的视线锁定在第二层固定书架的木钉上。
声音是从这木钉发出来的。
她伸手按了按,声音依旧还在。
苏挽试着拧了一下。
伴随着轻微的轰隆声,书架竟然从中间分开。
须臾,一条密道,便出现在她的脚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