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璟回大理寺的路上被向太傅的人请了过去,从向府出来后,天色已经不早了。
回到大理寺,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唤来陈泊洲,询问:“如何?”
陈泊洲道:“朝廷钦犯暂时没有问出下落,不过,属下从戏园里找到了这个!”
他将那本大逆不道的话本递了过去。
苏元璟接过,简单的扫了几眼,下颚就绷了起来。
陈泊洲道:“属下有审问过这戏本的来历,没有一个人愿意招。”
戏园上下,都不承认见过这本话本,那班主更是哭着喊着叫着冤枉,说是被人栽赃陷害。
他说了几个对家名字,陈泊洲准备去调查一番。
苏元璟冷声道:“派人将戏园严加看管,严禁任何人进出,那些人暂时收押,待事情查清楚后再论。”
丢下这番话后,苏元璟便带着那本戏本去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自从上次被心腹从后背刺了一剑后,身体就大不如从前,这几日变天,他又染了风寒。
苏元璟过来时,他才刚喝完药,屋子里面也泛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李氏也在,王妃陆凌却不在。
李氏手中正拿着一盒蜜饯,在摄政王喝完药后,立马就递了一颗过去。
摄政王皱着眉头吃了下去,蜜饯一入嘴,里面苦涩的味道顿时冲散了不少。
苏元璟随着下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王爷身体可好些了?”
“老毛病了。”摄政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招呼苏元璟过来坐,随后对李氏道:“你出去吧。”
李氏知道他们有公事要谈,起身告退了。
苏元璟坐下,还未等他开口,摄政王就先开了口:“听说今日,你将戏园子查封了?”
“是。”苏元璟挑了下眉梢:“向太傅派来过来找您哭诉了?”
之前,他被向太傅请了过去,为的就是此事。
最终两个人闹得不欢而散。
摄政王端起一杯热茶,轻轻吹了吹,浅尝了一口,才缓缓道:“本王记得,向太傅是你的恩师吧?”
苏元璟垂眸:“是。”
“那戏园子是你那师娘生前置办的,既然人都抓到了大理寺的牢中,那戏园就解封了吧。别因为此事跟你的恩师生了分。”
苏元璟的办事能力,摄政王是很欣赏的,他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既如此,摄政王倒也不介意多帮扶他一把。
向太傅门生众多,若是同他生了分,日后办案怕是会多几重阻挠。
苏元璟起身抱拳行礼:“王爷,此事怕是微臣不能奉命。”
摄政王眼眸微阖,他看了苏元璟一会,才若有所思道:“查到什么了?”
苏元璟将那戏本呈上:“王爷请过目。”
摄政王伸手接过。
翻开第一页看时,他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素来没有耐心看这种,苏元璟既然将这东西呈上来,那就说明不简单。
他耐心往后看。
翻了两三页后,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戏本的内容不并好看,写的是两个樵夫为了一亩三方地争个你死我活的故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