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秀挑了下眉梢,她原以为过来会看见苏挽紧张又期待的样子,毕竟及笄后,就可以谈婚论嫁了。
倒是没想到,她的心这般大,这都能够睡着。
想当初,她及笄时都忐忑一夜没睡,第二天依旧精神焕发。
赵清秀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将人叫醒了。
苏挽睡眼惺忪的醒来,因为没睡饱,这会脑袋都有点疼,她伸手揉了揉,声线慵懒且沙哑:“你可知扰人清梦,如同谋财害命?”
赵清秀颇为傲娇的哼哼了两声:“我也是佩服你,这种日子你也能够睡着?”
苏挽打了一个哈欠,缓缓起身:“为何不能?”
赵清秀瞧着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觉得一阵无语,为了勾起她的兴趣,她神神秘秘道:“我刚才过来时,瞧见几个公子,长得挺英俊的。”她怂恿道:“你不准备偷偷出去瞧瞧?”
苏挽低笑了一声:“有我二哥哥英俊吗?”
赵清秀:“……”
哦,那倒没有。
苏元璟那长相,放眼整个淀京城也没几个能够比得过他的。
赵清秀讪讪的闭了嘴。
突然间觉得那些公子也不过如此。
“哦,对了,我过来时,有人托我带封信给你。”
赵清秀将信拿了出来:“是向文玉送来的。”
苏挽接过,打开一看,信上的内容的确是在祝贺她今日及笄。
但是字里行间却不是这个意思,明里暗里都在嘲讽她没有几个位高权重的人来观礼。
又扬言自己并不知晓今日是她及笄之日,抢了她的风头,毁了她的及笄礼当真是抱歉之类云云。
这阴阳怪气的,真是叫人反感的很。
苏挽冷笑,向文玉以为,她有多大的脸,能够毁了她的及笄礼?
信上甚至还约她三日后见面,表达自己的歉意。
明面上是要道歉,实际上是想给她个下马威吧?
向文玉这个人,就如同不会叫的狗,危险的很。
被这样的人盯上,苏挽很是头痛,尤其是她现在背靠摄政王,想对她下重手还得掂量一二。
看样子,以后她的日子不会过于太平了。
赵清秀瞧着她秀眉轻蹙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苏挽直接将信给她:“你自己看。”
赵清秀接过。
陆琼裳也不禁探过了头,看完后,她皱眉道:“你是怎么得罪了那向家姑娘?瞧着她这意思,似乎对你积怨已久。”
“我也不知道,我与这向姑娘……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做向夫人了,我与她只有几面之缘,总共都没说过五句话,我怎得知道她偏偏就记恨上了我。”
苏挽有苦难言,怪只怪她二哥长得过分好看,无心插柳,却处处招蜂引蝶。
那向文玉被二哥拒绝几次后,便记恨上了她,苏挽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
这时,丫鬟过来请人了:“小姐,您准备好了吗?及笄礼要开始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