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将鱼交给顾简,让他给苏家送去后,尉迟璟又带着她四处逛了起来。
逛累了,两个人便坐在以前常吃的小摊上吃混沌。
没多久,顾简便寻了过来,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娄似雁坠马了。
苏挽下意识的看向了尉迟璟。
尉迟璟眉眼一动:“不是我。”
苏挽:“……”
她讪讪一笑,问顾简:“好端端的怎么坠马了?”
顾简道:“那汗血宝马倒地死了,当时速度跑得极快,那奉守郡主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从马头栽了下来。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不过据说是脸着地,流了满地的血,那脸八成是要毁了。”
这般严重?
暂且不管娄家的将来会如何,但脸对于任何一个人说来,都至关重要,尤其是女子。
娄似雁作恶多端,手上沾了不少人命,苏挽半点都不同情。
她奇怪道:“好好的马儿,怎么突然死了?”
顾简摇头道不知。
他也是在来寻他们的路上无意间听到的消息,然后便花了些时间去打听。
这不将来龙去脉打听完了,就过来找他们了。
尉迟璟问道:“那马的尸体呢?”
顾简:“被官府的人拖走了,属下已经派人去查看了。”
“嗯。”尉迟璟放下筷子,见苏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问道:“想到什么了?”
苏挽脸色凝重道:“如果不是阿离姐,那马原本应是我骑的。”
……
娄似雁的脸上很严重,半边脸的皮都被磨掉了,还有不少砂石都陷了进去。
要处理伤口首先就要将上面的砂石清理掉,但实在是太多了,大夫需要用针一粒一粒的挑出来。
娄似雁从昏迷中痛醒过来。
脸上传来的刺痛感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领:“我的脸怎么了?”
“郡主……”
“我问你,我的脸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疼?”
“郡主您别激动,快躺下。”
“告诉我,我的脸怎么了?”
伺候她的丫鬟们都颤抖着身体不敢说话。
娄似雁再迟钝也明白了过来。
她看向了一旁用银盆装的清水。
银盆中,倒映出一张满脸血红,犹如鬼怪般的脸。
“这是谁?”
娄似雁眦目欲裂,她颤抖着手指着盆中的人,崩溃、失控、又似发疯了般一把将银盆打翻:“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啊啊啊啊啊——”
“郡主,郡主您冷静一点啊!”
“冷静?我要怎么冷静!”
她的脸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叫她如何冷静?
她一把推开了上前拉她的丫鬟,双手死死的掐着大夫的肩膀,声嘶力竭,犹如索命厉鬼:“你是大夫,你一定能够医好我的脸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