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奢望任何人记得。
她自己记得就可以了。
“盼盼……那可能是我出差了。”乔薄言说。
乔盼看着他说：“你没有出差。”
乔薄言：“……可能我确实是忽略了你，我忙于工作……对你忽略了，但我忙于工作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还不是为了赚钱给你姐姐和你更好的生活享受。我把自己更多的热情和时间给了工作，在感情上，确实是忽略了你，但在物质上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从小，你的吃穿用度不说是最好的，但也从来没有缺过你什么，让你在一个物质富有的条件环境下长大。”
“嗯。”乔盼点头，说：“你确实是给了我不错的物质条件，让我在健康的成长，所以……你养我小，我养你老，以后，不管你有没钱，我都会养你的老，给你足够的物质生活，让你吃穿无忧。”
这是她一个做女儿的责任与义务。
其他的……他没有给予她的，她也没办法给予他。
乔薄言：“……”
乔盼只说给他足够的物质养老……没有说其他的，这就代表没有其他的。
也就只有物质了。
而物质……也不会有太多，只是足够自己优渥的生活而已。
可优渥的生活，他自己也能给自己，并不需要乔盼给……他需要的是其他的东西。
“你还是恨我。”乔薄言说。
乔盼淡淡的说：“你做了什么，能够让我爱你？是责怪埋怨我不是儿子，让乔家断子绝孙了？还是在我生病的时候枉顾我的死活？还是冷眼旁观我在家里所有不平的待遇？”
乔薄言：“……”
“是，和乔顾怀刘思灵文巧倩比起来，你不打骂我，不在言语上羞辱我……但是，在这个家，你才是一家之主，不管是乔顾怀还是刘思灵和文巧倩，他们都是看你的态度来决定对我的态度，正是因为他们看清楚了你不喜欢我，厌恶我，憎恨我，所以，才肆无忌惮的伤害我，你看着好像没有做恶人，但你的态度是驱使他们做恶的根本。”乔盼冷冷的说。
“我……”乔薄言想辩解。
却被乔盼打断：“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但凡在他们骂我的时候，你站出来，让他们不要骂我，说我也是你的宝贝女儿，他们还会骂我吗？你在乔家是绝对掌控者，所有人都看你的态度行事，你如果真心疼爱我，想要保护我，完全是一句话的事，就像刘俊的事，即使刘思灵那么爱刘俊，可你执意要告刘俊，刘思灵也并没有因此和你翻脸不是吗？我不是不懂，我什么都懂。”
乔薄言看着冷静平静的乔盼，突然明白……盼盼是真的什么都懂，她并没有被表象给迷惑。
她一直都看的清清楚楚。
乔薄言抿着嘴唇，沉默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难怪，乔盼一直对乔氏见死不救，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她不傻，也许比任何人都聪明。
乔盼神色淡淡的看着乔薄言，终于说出来了……无数次，乔薄言都想把他自己塑造成一个好人，一个疼爱女儿的爸爸，乔顾怀刘思灵和文巧倩才是恶人。
其实……她一直都明白，真正的恶人是乔薄言。
乔薄言……比乔任何一个人都憎恨厌恶她。
只不过，他也比任何人都会伪装。
即使厌恶憎恨他，也从来不打骂她。
“还有什么事吗？”乔盼问乔薄言。
乔薄言看着乔盼，问：“所以……你一直在心里埋怨我？怪我吗？”
乔盼突然笑了。
乔薄言看着乔盼。
这个时候笑什么笑？
乔盼看着乔薄言说：“我以前，不懂事的时候确实是怨过你，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