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是一个不消停的夜晚,通过审讯,一整晚禁军都在抓人,许多不明所以,心里有鬼的大臣,都是忐忑不安的。
王牧就睡得很香,再次醒来,怀中伊人已经不见,只留下余香。
生物钟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哪怕是没有怎么休息好,到了那个点,也会准时醒来。
穿衣起床,见到尉迟柔正和柱子他们忙碌的布置着。
院子里立着几根树干,上面还拉着绳子,而绳子下面拴着一个个沙袋。
“这是干嘛呢?”王牧好奇的问道。
柱子把目光投向尉迟柔。
尉迟柔笑眯眯的说道:“这是训练反应能力的,等会你站在里面,这四面的沙袋会向你撞来,你必须躲避或者格挡。”
看看她们的布置,王牧明白了,这就是要让人形成一种下意识的习惯,不过看着那沙袋,想必撞在身上,没有那么好受。
好在允许格挡,估计可以少受一些伤。王牧咽咽口水,还是决定试一试,毕竟昨天才决定好好练,不可能睡一觉起来就反悔吧。
等到真的练习的时候,才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躲避不及时,格挡不住,没有几下,他就晕头转向的挨了好几下。王牧这才明白,为何刚才感觉尉迟柔笑容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你们谁来,我休息一会。”王牧借着被撞的机会,退出桩子下面,狼狈的摆摆手道。
“我来试一试!”薛仁贵跃跃欲试的说道。
“你力气太大了,只能躲!”尉迟柔吩咐道。
“好吧!”薛仁贵耸耸肩,把手中的棍子丢到一边,无所谓的说道,他同样很抗揍,那些沙袋撞上去不会很疼。
只有王玄策和席君买脸色很苦,他们知道,自己更苦的日子来了。
“好的不学,你牧哥的坏毛病却学了不少。”尉迟柔虎着脸对薛仁贵呵斥道。在几个小的面前,她一向表现很严肃。
不过他们偏偏很吃这套,尉迟柔脸色一变,他们就吓得像鹌鹑。
薛仁贵急忙板着脸,装着严肃的样子,用眼神示意王玄策他们放沙袋。
“咳咳!他们还小,不要太严厉。”王牧轻声说道。
看着几个小家伙涉涉发抖的可怜样,王牧就忍不住帮着求情。
“你是他们大哥,不但应该严格要求他们,而且要带头做好榜样,不然的话,小孩子很容易学坏。”尉迟柔微微一嘟嘴说道。
“你这是听谁说的?”王牧惊讶的问道。
“我娘教我的,说以后有了孩子,就得那么教。”尉迟柔俏脸一红,低着头小声说道。
“嗯!岳母说得有道理,不过最好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王牧点点头赞同道。
“我娘也是那么说的。”尉迟柔高兴的说道。
其实王牧很想告诉她,还有一种教育的方式叫放养,也可以说叫解放孩子的天性。
王牧就曾经推测过,席君买和王玄策,为何会扬名天下,应该就和年轻时候经历有关,估摸着在长安吃了很多苦头,被社会毒打,才领悟到其中道理。
尝尽世界百态,方知人情冷暖,或者说寒梅香自苦寒来,不经历一番挫折和磨练,终究难成大器。
他俩在一边窃窃私语,王玄策等人就在那里挤眉弄眼,正巧被王牧见到,他顿时觉得尉迟柔说得有道理,应该加强训练。
卡着饭点,尉迟宝林出现在家里,王牧都怀疑这家伙属狗的,每次出现的时间刚刚好,正是饭菜起锅的时候。
“你还有空到我这里来?”王牧好奇的问道。
“我怎么就没空了?”尉迟宝林愕然反问道。
“你不去巡逻搜查?”
“这次的事情,惹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