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衙役的身侧,摆满了老虎凳、辣椒水、夹棍、烙铁等骇人的刑具,烙铁下面的炉火烧的正旺,将烙铁烧的红彤彤的,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阵阵热浪。
张端在谢风遥的示意下,拿起烙铁,没有丝毫犹豫的戳在离得较近的贼人身上。
烙铁落在他肚子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烫的白烟都冒出来了,一股烤肉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啊!”
劫匪发出凄厉的喊叫,竟硬生生的疼晕了过去。
谢风遥狭长的眸子微撩。
“泼水。”
很快,一盆盐水泼在了劫匪的身上。
刚刚昏过去的劫匪瞬间被疼醒,嘴里的叫声更加瘆人。
这次,男主没有审问他,反倒是伸手拿起再次烧红的烙铁走到另一个贼人的身前。
炙热的烙铁还没轮到他的身上,他立刻受不了的大喊。
“不要烫我!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
男主见他真得怕了,这才问道,“你们是附近的土匪吗?”
“不是,我们是京城威海镖局的人。”
“为什么装成劫匪?”
“是……是总镖头让
的,他让我们自己人办成劫匪劫杀自己的镖,这样大家就都知道这条道上不太平,我们能多接一些生意。”
“呵,你们倒是会挑,京城大官的女儿你们也敢动手!”谢风遥的声音冷硬。
“大人,我们冤枉啊!”贼人哭丧着脸,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我们真不知道她是大官的女儿,要是知道的话我们怎么敢动手,岂不是自寻死路!”
谢风遥眼神微闪,“难道接镖的时候你们没有问过她的身份?”
“我们镖局在京城有四个分局,这趟镖是二分局托给我们的,他只说…”
“大人!”
张端突然出声打断了劫匪的话,凑到谢风遥的身边小声耳语,“夫人派人过来找您,说是小少爷可能不行了。”
“什么?”
谢风遥的瞳孔一缩,向来在战场上以冷静著称的战神此刻也慌了神。
他来不及顾忌还未交代完的劫匪,身子一闪,几步就迈出去十几米。
明明昨天他走的时候大夫还说锐儿只是发烧,吃了药就能退下,病情怎么会突然间恶化的这么快?
“张端,来报信的人是谁
?”
“是夫人身边的丫鬟。”
丫鬟?
谢风遥眉头皱紧,疾步的动作骤然停下,“糟了。”
他转身就往回跑,可等他再回到刑室时,两个劫匪已毫无生息。
谢风遥伸手检查劫匪的伤口,二人均是被锋利轻薄的锐器所伤,伤口呈圆弧形,两侧浅,中间深入筋络。
张端随后跟进来,看到这副情景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大人…”
谢风遥伸手示意他闭嘴,随后环视四周,最后定格在一个不起眼的衙役身上。
“是你动的手?”
他虽是问话,但语气却笃定的很。
‘衙役’朗声笑道,“不愧是谢大人,我以为你至少要出了监牢才能发现状况不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
谢风遥下颚紧绷,“你是何人,为何要杀他们灭口?”
“哈哈,谢大人既是聪明人,那我就等你猜到的那天。”
‘衙役’话一说完,身子竟然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张端连忙带人过去查看,“大人,人已经死了。”
谢风遥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了通往监狱外的路上
。
“这张铁头在大牢里多年,没想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