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说着从怀中取了用绸布包裹的银耳勺,递给景王过目。
“联想到王妃的突然身亡,奴婢,奴婢不能不胡思乱想啊,王爷!”
景王一把抓过绸布,脸色骤然发青,“扇柄中藏毒,断不会是用来毒杀自己,那日霍鉴初可曾距离丹夫人很近过?”
“是,奴婢到时,霍爷正忙着救治夫人,而丹夫人正站在霍爷身后,至于她有否接触到霍爷,奴婢就不清楚了。”
“此事……还有谁知晓,你为何不告诉你家夫人?”景王到底世故老辣,再次将疑点转向春和的动机。
“夫人一直在为王妃守灵,王爷难道忘了么,便是奴婢来的时候,夫人还未回呢。何况奴婢觉得若是告诉夫人,一则担心夫人护不住奴婢,二则牵连到夫人,难免被人说是夫人故意陷害,还不如奴婢直接找王爷,便是死也死个明明白白,不至令夫人为难。”
“哼,你也知道会被人疑心,丹夫人是主你是仆,你可清楚诟陷主子的下场?”景王语气转厉,好像认定春和捣鬼一般。
“奴婢就是太清楚此事非同小可了!”春和一下子哽咽落泪道,“是故奴婢本
欲想将此事隐瞒下去,只要丹夫人没发现扇子被调换过,柄中藏毒的秘密,奴婢宁愿它烂在肚里,然丹夫人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一日没发现,总有发现的可能,到时,王妃的惨死岂不就是奴婢的明天?与其整日被惊恐所包围,还不如求个痛快!”
“再说,王妃生前素对奴婢们厚德以待,奴婢如此苟且偷生,岂非令王妃死不瞑目,在天之灵难安!”
“假如本王找来丹夫人与你对质,你还敢将今夜的话,原原本本复述吗?”
“奴婢……”春和抽泣着抹了一把泪道,“奴婢所说句句属实,便是对质,奴婢也是照实道来。”
景王不再说话,阴着脸沉思半晌,“你今夜不要回莲町榭了,就这儿待一晚,等明日本王查实了事情始末再说!”
“不回莲町榭?可奴婢怕夫人回来需要奴婢服侍啊……”
“夫人那边,本王自会给个交待,然事情未水落石出前,你不得踏出此屋半步,外面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本王立刻便会派人来将这里团团护住,就这样吧!”
景王说罢起身,在屋中找了只空锦盒,将两样证物小心放存,随后
便撇下春和离开了。
莲町榭,于司琼踏入房门,猛见景王阴沉着脸坐在堂中,不禁吃了一惊道,“王爷,你不是说今夜不来莲町榭了吗,怎么……你看妾身什么都没准备,春和!春和呢,怎都没人给王爷沏杯茶?”
景王冷冷地瞧着于司琼在屋内左呼右喊,冷冷道,“不必了,本王过来坐坐就走。”
“王爷还要走?”于司琼愣住,“那王爷过来所为何故?”
“本王不是让你们都早点休息吗,你怎么才回来?”
“噢!”于司琼在桌边缓缓坐下道,“丹夫人和孩子们都回屋了,我见管家尚未来,担心灵堂无人守,遂多留了一阵,反正过了头七王妃姐姐就要入土为安了,能多陪一阵是一阵嘛。”
“嗯!”景王长吁一口气道,“难为你对慕榕心存姐妹情谊,以往你们不睦,弄得本王很是难堪,如今她去了,什么恩怨都该一笔勾销了,这个家今后还得你替她替本王多担待些才是。”
“妾身明白!”于司琼故作忧伤地托了腮,道,“从前和王妃姐姐闹得不愉快,妾身实有诸多不对不妥之处,王妃姐姐去了,妾身才感
念到她的好,唉!妾身太不晓事!”
“不提往事了!”景王淡淡道,“至于春和,这两天她可能服侍不了你了,管家那边忙不过来,只好临时抽人帮手,春和是府里的老人,她去最合适不过,本王未及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