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霍鉴初略略愣了一下后再次笑道,“我跟丹夫人可无怨无仇,别说丹夫人了,好像跟其他人,也不曾有任何过节啊。”
奚玥想了想,“父王是怎么跟你解释的?”
“唔……说丹夫人因妒生恨,想要取代王妃……”
“你信吗?”奚玥不待霍鉴初说完,便反问道。
“这个,我不了解丹夫人,说不好……”霍鉴初顿了顿又道,“可我总觉得丹夫人不像是那种人。”
“是啊,我比你了解丹夫人,从她入府,处处谨言慎行,一直都很安分守己素无大错,怎么可能如此歹毒?”
“但你父王说证据确凿?”
“证据……要看是从哪儿得来的了,我和二哥曾商议过,整个下毒的过程,几乎可称滴水不漏,想要找到确实的证据替你洗冤,何其之难,二哥当时还说,只能以假设推断你非直接作俑者,却不知父王如何这么快就有了证据呢?”
“你是说,有人故意给出对丹夫人不利的证据?”
奚玥叹了口气,“说来说去,我们始终都是假设,既没有关于真凶的证据,也没有可以替丹夫人开脱的证据,不过,你能被还以清白,我多少甚觉安慰,其他
的,且看且论吧。”
“且看且论?”霍鉴初抬腕,轻轻拉住奚玥,“若真凶非丹夫人,草草结案,岂非更对不住王妃?”
“不如,晚间我们住回王府,你趁陪我守灵期间,偷偷去柴房看一下丹夫人如何?”
“嗯,我正有此意,谢谢你鉴初!”奚玥浸湿布巾,重新开始细心地为丈夫擦洗。
“干嘛谢我?”
“因为你最懂我,还因为……”奚玥笑了,“你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受到的冤枉,还为别人的生死忧心。”
“原来我这么好?”霍鉴初转身,在奚玥的脸颊用力地吻了一下,“其实还是我的郡主夫人最好,如此体贴,是不是恨不能给我洗掉一层皮?”
“你……”奚玥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瞬即明白自己有些过于用力,当下叫道,“就是,你都快臭死了,还不让我洗么,别说一层皮,里里外外,你还不赶紧都给我洗净刷白了,要不,哼,看我跟你没完!”
“一起一起,反正桶够大,洗净刷白,好一块儿上锅蒸了……”霍鉴初笑嘻嘻地就去拽奚玥。
“才不,才不要呢……”水花扑溅,数天来卸去心头一块重石,两人由衷地开心,笑闹成了一团。
待闹够,奚玥浑身湿淋淋地,丢下一句,“你自己洗啦!”遂匆匆逃离了屋子,转眼看见守在屋外的丫头早笑得直不起腰来,更是羞赫难当。
奔入卧房收拾停当,又将乌丝重新梳过,这边霍鉴初也洗浴罢,更衣出了门。
丫头们端上热肴美酒,夫妻俩兴高采烈互斟互饮,一直拖到天色近晚,才携手出了郡主府。
马车徐徐跟在身后,两人却都没有上车的意思,难得霍鉴初无事一身轻,难得的携手漫步,只感叹世事易变,相依相随的时光总是太少。
“玥儿,我以后一定会多抽时间来陪你。”霍鉴初忽然道,“成亲以来,总是忙于公务,现在才惊觉,活着真好,光阴是能珍惜一寸定要珍惜。”
“你这么想就对了。”奚玥娇啧道,“难道不知凡事不可太较真,用心过度,过犹不及吗?”
“我知错了,知错了!”霍鉴初笑着将奚玥揽入怀中,“对了,我听说太医们都回了,还不晓得鉴函如何了呢。”
“鉴函早没事了,你放心吧。”奚玥道,“王府的太医可不是浪得虚名,两服药下去,鉴函就药到病除了,不过为了巩固药效,太医们才多滞留了几天观
察病况有无反复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