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临走前,还不忘恨恨道,“从现在起,没有本王的命令,于府从上至下所有人,皆不得离开于府半步,等本王回头再跟你们算账!”
于鲤颓然瘫倒,连一句“恭送”都没勇气再出口,众人离去,身后只听传来于司琼撕心裂肺的一声长哭。
半途遇上正赶来的太医,将就着马车厢,两名太医先大致的切了一番脉,其中年长一名对景王道,“属下们一时半会儿也难确诊到底是何种毒物,得回去慢慢参详,不过可以请王爷放心,此毒虽猛,然脉象乱中有稳,要么就是于府大夫的丹丸暂时护住了心脉,要么就是毒药本身侵害力有限,总之,二殿下的性命暂且无忧,属下们想先一步返回王府查找医书,配制汤药,还请王爷恩准!”
闻听奚策性命暂时无忧,众人皆舒了一口气,景王挥手道,“你们快回
去吧!一定要想出办法救本王的策儿。”
混乱不堪的一天看似平静下来,然回府诸人的心依然七上八下悬在半空,为奚策的病况所揪紧。
奚玥寸步不离地守在奚策身边,细心地为他擦拭唇角不断溢出的白沫,且吩咐下人,去找两套干净的衣物,把奚策身上穿的,被污秽沾染的给换下来。
不一会下人拿来衣服,奚玥让暂时搁在一边,因为太医房刚过来人说,煎好的汤药马上会送至,请奚玥留意一下病患服药的情况,故而奚玥决定等用过药再给奚策更衣也不迟。
结果药喂到一半,奚策便吐了,溅了他自己和奚玥一身,守在一旁观察的太医忙帮着接过奚玥手中的药碗,并急叫下人赶紧拿盂盆来。
对着盂盆,奚策又是一阵猛吐,白天没见他吃多少东西,此刻居然吐出了大半盆的污秽,直吐得最后是清液呕出,太医才似松了口气,擦擦一头的汗,对奚玥道,“好了好了,二殿下吐出来就有救了。”
秽物腥臭难闻,还夹杂着一种奇怪的说不出来的味道,太医倒不嫌弃,端了盂盆欢天喜地的走了,好像是捡到什么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