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甚至说句冒犯的话,他的认真程度,比元帅你当年初掌政务时,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霍鉴初闻言,笑得合不拢嘴,毫不掩饰满脸的欣慰之色,"如此我就放心了,就是生怕他不长进,不成气候,看来虞城很快就要正式迎来一个新的虞城总管了!"
"鉴初,你在说什么呀?"奚玥于愕然中,赶紧打断霍鉴初,"好好的,你干嘛要把担子推给鉴函呢,鉴函再怎样的努力,到底是孩子,让他过早的承担那么大的责任,你当兄长的就忍心?"
霍鉴初摆了摆手,没有向奚玥多做解释,跟着话锋一转,向霍观应询问起了虞城的农牧经贸等情况,这一聊不知不觉将至午夜,待到霍观应起身告辞时,霍鉴初谈性尚浓,犹自意犹未尽。
他坚持要送霍观应回屋,奚玥清楚鉴初是想蹭到观应屋里再坐一阵,故立在原处,含笑目送二人出了门儿。
笑容僵在脸上,心下却翻涌起百般滋味,鉴初从未曾提及对虞城的念想,但他的兴奋状态显然已说明了一切,兴许他做梦都会梦到虞城吧,奚玥黯然神伤,再次后悔把鉴初留在陇景是自
己愚蠢自私的错误。
她欠他的,可又该怎样弥补呢。
情不自禁奚玥跟到屋门口,猛然想起外面的石桌上,两碗白茶蜜露羹想必早就凉了,也不晓丫鬟收拾走了没有,奚玥刚想喊人,这刻忽听霍观应道,"还有一件事,观应想问元帅,知著送函回虞城,元帅可有派人跟着他?"
"派人跟着他?为什么?"霍鉴初颇为诧异道,"怎么回事?"
"没有吗?"霍观应停下脚步,垂首想了片刻猛然叫道,"不太妙啊,事情好像不太妙呢!"
"究竟怎么啦?"霍鉴初急切地催问道。
"末将和知著在路上分手以后,发现知著的身后有两条尾巴在远远的跟着他!"
"两条尾巴?"霍鉴初愣了数秒后问道,"你没看错?不会是恰巧同路的人吗?"
"不太像!"霍观应很肯定地说,"那两个人的样貌我没看清楚,不过他们鬼鬼祟祟的,行迹十分可疑,他们见我靠近便躲藏起来,好像凭空从路上消失,不料我绕过山弯,登到高处再观察时,发现他们又出现在路边,且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随后这两人应该是做出了一致的决定,继续紧追着知著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