耹被封为俐妃,受宠是受宠,平素不也没听到什么有失仪德的不妥之处吗?好啦斐音,实在不行,等烟儿长大些,我们再另想折子就是。”
美妇淡淡的叹了口气,幽幽道,“老爷要这么说,莫家被世人所诟病的,也确实都不能算是十恶不赦的罪过,可我并非无缘无故焦愁多虑,不知为何,和
莫家订亲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感觉甚为不妙,及至烟儿落地,心里便越发惶惑,老爷,你仔细瞧过没,烟儿除了像你像我之外,还像谁?”
“还能像谁?”方秀诧异的用目光询问妻子。
美妇将襁褓往方秀眼前送了送,“老爷回来之前,我都端详好久了,越瞧越觉得她像一个人,老爷你再辨认辨认?”
方秀闻言,赶紧撩拨开了艾言脸侧的裹单,凝神细看,最后,倒吸一口凉气,“经夫人提醒,好像确实很像啊,你等等!”
方秀说罢慌乱起身,走到屏风后,推开两扇贴墙壁立的陈物架其中的一扇,然后朝墙上某处推了推,墙砖陷落,显现出内墙暗格,方秀打开暗格,从中取出一卷画轴,转身又来到床前,他斜倚在床头柱上,面对艾言展开画轴,和美妇相互凑近,一边验看画卷,一边打量艾言。
艾言被引得好奇心大盛,急不可耐的,也想看清画卷上到底画的是什么,奈何她眼珠斜睨,口角外扯,也只能隐隐约约瞥见,画卷上大致是个云鬓高耸,身姿婀娜的妙龄女子,至于细里,却是再也瞧不到多少。
“像,真的很像!”方秀连连感叹,“怎么,竟会如此相像?”
美妇眼中的忧伤更重,“当年翻云覆雨,不知烟儿……”
“不,烟儿是烟儿!”方秀口气突然变得无比严厉,他打断了美妇道,“你不要瞎说瞎想了,便是容貌
相近也说明不了什么,都是方家的人,难不成还能长成赵钱孙李?此事你我二人私下闲议也就罢了,切勿让外人听去多生事端,还有,记住别当着烟儿的面提,知道么?”
美妇见丈夫神色凝重,心尖不由得暗颤,虽然还是疑虑重重,却也不得不郑重的点了点头,“知道了老爷,我记下了……”
时光荏苒,变成方染烟的艾言于襁褓中,被精心呵护着长大,而她也从别人的谈话中,对方家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
美妇,也就是她的娘亲,全名是段斐音,出身于艾言所穿越来的大益朝十大名门旺族之一的陵南段家,而爹爹方秀则是籍于祁城方家,因着祖上的关系,方家自然也是十大名门之一,不过可惜的是,方家子嗣零落,尤其方秀这一脉更是兄弟少寡姊妹无出,故方家的名头虽比段家响,却远没段家那么兴旺,留在祈城的方家族人,多半也都是在从事一些生意,或于官府中供些闲职,属于十大名门中最徒有虚名的一门。
而对艾言来说更为陌生的大益朝,则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才逐渐了解了的,从地域概况到风物人情,艾言跟着方染烟一起,从懵懂无知到了然于胸。
几乎没有多少穿越后遗症,是艾言值得庆幸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方秀对这个女儿疼爱之极,不管是日常生活还是授教传学,只要是方秀能为艾言去做的,无不倾尽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