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还能见到你的人影吗?你有心回避我,我在莫府孤独无依,拿你无可奈何,可明面上,你总不成愿意这么快就被人瞧出我们之间有问题吧?”
莫镜明深深吸了口气,“好吧,想说什么快说吧。”
“你娘说我们得在成亲的屋子住上七日后方可正式搬至蕙昕苑,蕙昕苑是独门小院,环境相对幽静,就算我们俩个有什么问题,只要掩饰得当,家里人大概也察觉不出什么,能早些搬过去应该甚合你心意,可就是新房的七日,你打算怎么避人耳目?”
莫镜明沉吟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去书斋虽然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你我才成亲你便整日都闷在书斋中,这说得过去么?”
莫镜明冷沉着脸不答话。
“待一会儿就回来吧。”染烟柔声道,“我不会打扰你,如果可以,你就当我不存在,平时是怎么度过的,现在依然照旧好了。”
莫镜明蹙眉凝视染烟,“你到底在打的什么鬼主意?就算勉强在一起,我也不可能对你改变,态度。”
“我知道!”染烟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不过你现在需要我的通力合作,否则宣扬出去,两家的脸面都别想好看。”
莫镜明默立片刻,终于顿足道,“好吧,就依你,然而丑话讲在前头,两人同处一屋,有些事你忍也得忍,不忍还得忍,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莫镜明拂袖离去,撇下染烟独自站在道旁。目睹莫镜明扬长走远的背影,染烟一把抓紧了衣袂,用指尖死死的绕成一个团,也许只有奋力的想毁损点什么,才能压制住她心头被撕裂般的疼痛。
“少夫人,你怎么了?”汝殊不知何时出现在染烟身后,“少夫人,你是不是和姑爷吵架了,脸色这么难看?”
染烟缓缓松开揉成一团的衣袂,头也不回的对汝殊道,“等着瞧吧,还会有更难看的时候,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汝殊吃惊的瞪大眼,“少夫人,此话何意啊,你怎么突然……”
“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只是我一定要弄明白,是什么可以令一个人变得彻头彻尾冷酷无情决绝无义!是了,无情无义!无情无义的男人……”染烟嘴里含混地嘟囔着,没理睬汝殊的吃惊,自顾自的在抑制不住的愤怒和委屈中,掉头大踏步往新房方向去。
刚才陪着莫太师和几位夫人说话的时候,染烟忽然觉得,尽管方莫两家的联姻带着浓浓的利益互换,可莫太师和四夫人对自己这个儿媳妇,并没有像莫老太太那般带着挑剔的眼光审视,假如自己能和莫镜明得过且过,他们兴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得过且过,自然并非她所愿,可看莫镜明的意思,就算是夹生饭,也非得在炉子上这么烤着,短期内她想摆脱目前的尴尬局面是绝无可能了,唯一,若是能找到问题的症结,或许还有唤回莫镜明的心,和他重修美满姻缘的可能。
染烟如此盘算,也是如此施行,否则以她的性子,实难忍气吞声求莫镜明回屋休息,反正徒有虚名的洞房夜一过,她这辈子都别想抹去莫镜明的痕迹了,哪怕是离开莫家,也是莫家的弃妇。
先哄着莫镜明不会见到她就飞速逃离再说,其余的,那就等着实践莫镜明所言的来日方长吧。染烟不信,相处的时日一久,莫镜明还能真的是坚冰一块儿,就算他坚不可破,至少,染烟也绝不想自己被困死在莫府。
晚膳时,莫镜明果然回屋,两人在屋内用过了晚膳,见天色尚早,染烟便命下人在庭院中摆了桌子,邀莫镜明在院子中坐了一会儿。
莫镜明捧着一本书,借着
天光和下人早早点亮的灯盏,仿若置身世外地读着,染烟独自枯坐了一阵之后,突然开口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