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我的药先喂她呀。”莫镜明急道:“怎么平日瞧你挺机灵的一个丫头,到了关键时候就犯糊涂呢”?
“可是这『药』是大夫开给公子的啊。”汝殊道:“大夫再三叮嘱,一定要喂服三次,公子的病方能见好,如果半途而止,那少夫人的心血岂不也白费了?”
“哎呀,我已经感觉好多了。”莫镜明追问道:“丈夫就开了这一副药吗?”
“这一副是给公子退烧用的,还有一包药,大夫说是用来巩固『药』效,以及为公子做调理的。”
“那就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莫镜明又将身子撑起来一点。
“你若是不赶快给你们少夫人退烧,等到天明才去找大夫来,那得耽搁多少时辰?你少夫人现在的状况如何能撑到那么久?你就听我的,赶紧把要药给少夫人喂下,然后等天一亮,就让孙安去最近的药铺,照方子抓药。”
“这,这能行
吗?”汝殊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是唯一的解决之道,汝殊,我求了你。把药拿来。”莫镜明说着就欲挣扎着起身。
汝殊连忙道:“哎,三公子,我听你的便是。您可千万别再折腾了。病才刚好一点,若是又折腾得发起烧来,你这岂不是害奴婢和少夫人吗?”
“那你先把少夫人挪到我身边来,让她躺好,躺舒服一点。我帮你扶着她的头,你来喂。”莫镜明催促着,把自己的身子尽量朝床里挪动。
汝殊放下手中的药碗,半拖半抱的将染烟挪到床头躺好,莫镜明又拿自己的被子被染烟盖上,就接着用另一床没有打开的被子,垫在自己的身下,以撑起身子,双手扶定染烟,两个人通力合作,总算把药给染烟喂下去。
莫镜明又对汝殊道:“你们少夫人是怎么跟我退烧的,你便一样照做,用在她身上,虽然未必有效,但至少
可以让她舒服一点。
汝殊点头应着,赶紧去打水。
莫镜明斜靠在染烟身后,替染烟整理零『乱』的秀发,心疼的抱怨道:“你是不是疯了?为了照顾我什么都不顾了。可是你知不知道,若没有你,我的存在还有何意思?就算我很自私,既不肯对你好,又不想放你,那也是因为我其实很想和你相守下去,却又怕曾经的悲剧再次重演,然而不管怎样,你也不能因为赌气,就完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我答应你,等你的病好之后,我就像你所说的,放下从前忘掉过去,和你好好的相守这一世,反正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我也不能算是违背誓言了,对吗?”
莫镜明的声音渐渐哽咽,只要我们都还能看见彼此,只要我们还是在一起,既然你都忘掉了过去,我为什么就不能呢?烟儿,原谅我的情之深、恨之切,原来我的自私自利,我知错了,所
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听见了吗?烟儿,千万千万要快点好起来。”
莫镜明凝视染烟片刻,慢慢的挨近染烟。
染烟的发香和体息让他有些意乱神迷,情不自禁的,在染烟的耳根处轻轻吻了一下。
然后用力紧紧的将染烟揽入怀中:“我要抱着你。”莫镜明在染烟的耳畔喃喃低语道:“这一生一世我都要抱紧你,不许你再从我的身边逃开。”
天『色』微明时,染烟悠悠醒转,本能的想翻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睡在莫镜明的怀里。
她大吃一惊,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后半夜所发生的事。
她将身子缩了缩,意图钻出莫镜明的手臂,离开这张床。
上次莫镜明醉酒,她到最后也是糊里糊涂的,跟莫镜明搂搂抱抱在一起,可结果又怎样?两个之人之间不仍旧有难以靠近的距离吗?
吃一堑长一智,她再也不想糊里糊涂的被他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