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嘛。.”染烟不满的撒娇道:“爹爹和娘亲对我来说,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当然镜明也很重要,你们哪一个都别想把我当泼出去的水,嘻嘻。”
“死丫头,说话从来就口无遮拦。”段斐音白了染烟一眼。
然后对莫镜明道:“让你见笑了,镜儿。烟儿都是被我跟她爹给宠坏了,若是因此而在莫府犯了什么错,你可要替她多担待啊。”
“烟儿她很好,这也正是她的可爱之处。”莫镜明温柔的看了染烟一眼。
对段斐音和方秀说道:“岳父、岳母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烟儿的,有她在我身边,我这一生夫复何求?”
用过了午膳,染烟带莫镜明就在宜芳阁里歇了歇,随后又领着他在园子内到处转了转,走到后园子的那座假山前,莫镜明停下脚步,凝目端详良久。
染烟瞧他那神态,也大致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遂不好意思的要把他拉走。
“别看了,一座假山有什么好看的?”
莫镜明失笑不已,问染烟道:“这座假山比这围墙还高一截,你是怎么爬上去的?我那时第一次来你们方府,走到假山的
那一头,就突然看见假山顶上冒出一个脑袋,还以为这假山会大变活人,其惊讶和骇异程度可想而知,如今想起来,倒仿佛如昨日才发生,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
“你这个人从来就不记好事,偏记得我六岁翻假山,和你尴尬的撞见。”染烟红了耳根,故意装做一本正经道:“你老实告诉我,当时是不是有惊鸿一瞥的感觉,所以才让你印象如此深刻?”
“惊鸿一瞥?”
“对啊。.”
莫镜明乐不可支:“是不是惊鸿我不知道,反正我是逃回了莫府,也觉得惊魂未定,甚至一度怀疑我是不是眼花,在你们方府产生了错觉。及至后来在皇宫中再见你,我才可以确定,从假山后面冒出来的脑袋就是你,不过我觉得甚是奇怪,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偏要干攀爬假山这么危险的事呢?”
“哎,你有所不知。”染烟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你和你爹登门提亲那一天,我着急想看看你究竟长得什么样,可他们偏偏不让,说是亲事未定下来之前,彼此双方若见了面,会不吉利的。不但亲事会生出许多波折来,便是成了亲以后,也会
有诸多的不顺利与不如意,我娘竟还叫顾衣娘和汝殊她们牢牢的看住我,别让我瞎跑,我只好借口和汝殊玩捉迷藏,顺便开溜。可从后园子到前院,要想抄近路的话,最简捷的途径莫过于就是从假山直接翻过去,谁想刚刚爬上假山,你和东来他们就正好走到附近了,我当时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成,就只好躲在假山石后,结果还是被你看到了,也多亏你没有拆穿我,不然……”
“呵呵。原来如此凑巧。”莫镜明大笑道:“可你就不怕定亲之前见了面,成亲之后会真的陷入一段不幸的婚姻吗?”
“差一点点。”染烟羞涩道:“不过我运气好,事实证明那些什么约定俗成的规矩,统统都是无稽之谈。”
“你还真是个特别的丫头。”莫镜明笑着叹了一声。
“难得我们脾气相投,都是不会将规矩放在眼里的人,看来此前我对你一直多有误会,你放心,染烟,金生今世我都不会再将你错失。”
“说话可要算数哦,你不要……”染烟的话还未说完。便突然被莫镜明揽入怀中,同时莫镜明柔软潮湿的双唇也覆上了她。
染烟浑身一阵颤
栗,在最初的慌乱之后,男人温存的亲吻、紧紧的拥抱让她逐渐安定和沉湎,沉湎他令人迷醉的气息,以及无尽的温柔,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她和他,被浓烈得化不开的爱所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