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少夫人,看你的样子就显得很疲倦。”汝殊点头应道:“有奴婢等着三公子就行,少夫人且安心去睡吧。”
染烟摇手道:“岂能安心啊,我刚才听依静说,老太太今日犯了心绞痛,也不晓得情况究竟如何了,还是得等三公子回来问他一句,我才能踏实啊。”
“哦,怎么搞的?”汝殊同样也皱了皱眉:“怎么事都碰到一块去了?我看自少夫人嫁过过来以后,就没过几天舒心的日子,总是这样那样的事不断。”
“有什么办法呢?”染烟苦笑道:“以前在方府的时候,身在福中不知福,总觉得日子过得太清静闲适,现在倒好了,我这脑袋是一天比一天大。算了,不跟你多说了,我先躺一躺,养点精神。”
染烟说罢,径直回了里屋,俯身趴在床上,好似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了架,不出所料,染烟果然没撑多一会就睡着了。
这一睡竟然一觉就睡到了第二日早晨,等染烟睁开眼时,晨光已经从窗廊照射进来,染烟拍打着额头翻身坐起,恍然想起了头夜之事,心中暗暗一惑:汝殊为何没有叫醒自己?
当下急匆
匆的踏了鞋,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甚至忘了自己尚未梳洗,整个就是一副蓬头垢面。
厅堂内静悄悄的没有人,书房的门亦是关着的,也不知莫镜明是仍在休息,还是又出去了。
染烟只得走到门廊上,大叫汝殊。
汝殊闻声音而至,连连示意染烟小声点,同时指了指一侧的书房。
染烟顿时明白了,汝殊是让她别惊扰了莫镜明。
等汝殊上得门廊,染烟责怪道:“你跑哪去了?昨晚不是让你喊我的吗?怎么三公子回来了,我也不晓得。”
汝殊道:“奴婢怕影响少夫人和三公子休息,没敢进屋打扰,就一直候在外面。三公子昨儿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奴婢本来是要去喊少夫人的,三公子却说他也累了,让奴婢就别再将你叫醒,有什么事可以等白天说。”
“哦,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吧。”汝殊转身回屋道:“那你也应该早点喊我,这都什么时辰了,我还得去太师和大夫人那儿一趟呢?”
“嗯,不着急的。”汝殊道:“太师今日又不上朝,咱们什么时候去不都成吗?来,少夫人,你先回屋坐着,奴婢
去打些水来,帮你梳洗吧。”
两个人刚刚收拾妥当,汝殊抱了换洗下的脏衣服都出屋子,却见莫镜明已经在厅堂中坐了,当下忙回头唤染烟道:“呀,三公子也起身了,少夫人你快出来吧。”
“老太太昨儿没什么事吧?”染烟在桌旁坐下,询问的望向莫镜明。
莫镜明的情绪不高,神情慵懒,对染烟有些爱理不理。
“喂,你又怎么了?我问你话呢?”染烟盯着莫镜明,心中十分郁闷,每回都是这样,段斐音总说她任性,实际上莫镜明比她任性得多,高兴起来就理一下人,不高兴的时候,全当别人不存在,或是他的下人。
“老太太犯心绞痛,你说能怎么样?”莫镜明漠然道:“幸亏缓过劲来了,不然…”
“那你昨晚上一直在陪着老太太?”染烟问道:“我没能去探望老太太,老太太不会怪我吧?”
“不会。”莫镜明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半合着双目养神道:“我爹和大娘先就已经跟老太太解释过了,我昨晚去的时候,老太太也没有多说什么。你呢?你怎么样?怎么在皇宫里耽搁了那么久?”
“还不是
敏儿非拉着,不肯放我走。”染烟叹了口气道:“要早晓得老太太犯病了,我早就回来了。”
莫镜明半天没说话,就在染烟以为莫镜明不会再搭理她时,莫镜明却又突然轻声问道:“跑了皇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