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间,司城灏和宝鼎兄妹俩一直在相述彼此分离后,各自的情形,染烟他们则被冷落一旁,实实在在的作了陪衬。
无聊之余,染烟便悄悄的和景娘低语了几句,随意的问了问景娘生活是否习惯,有甚需用之类,未料回眼时,却发现宝鼎用极为冷淡的目光盯着自己,但两相眼神刚一接触,宝鼎便迅速移开,权当是染烟不存在一般,弄得染烟甚为尴尬。
下了宴席,染烟送走景娘,独自闷闷不乐的回到上善宫,将近半夜的时候,司城灏才意兴未尽的从宝鼎公主落脚的凤仪殿回来。
染烟心情不爽,对司城灏归来亦是爱答不理的,司城灏喝了几口雪慧端来的热茶,这才察觉染烟的情绪有异。
“别这样,雯儿。”司城灏放下茶盏,沉了脸色道,“朕虽然不晓你为何对宝鼎归来心怀成见,可好歹也该给朕几分面子,连宝鼎都看出了你不喜欢她,你这不是让朕难堪么。”
染烟吃了一惊,从头至尾,她没有过多热情,可也算客客气气,哪里就表现出不喜欢宝鼎了?
“刚才在思齐宫。”司城灏解释道,“宝鼎问朕,宴席上见你始终都偏着身
子和景娘说话,是不是因为不喜欢她才这样。”
“冤哉枉也,皇上!”染烟没好气道,“明明就是你们兄妹俩一直当别人不存在,我闲坐无聊才跟景娘搭几句话的,怎么就变成我不喜欢宝鼎公主了呢。”
“当然。”染烟顿了顿,有些不吐不快道,“你们兄妹俩才是一家人,你们说个没完没了我这外人插不上话不提,行径举止稍微随意了点,便是我轻慢无礼了她,我现在千万张嘴也说不清了,早知道我就该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当个木头陪衬,可惜我是活人,又出身微末,哪里能管得住自己?所以下次你们再聚之时,还是烦请皇上别拉我陪坐的好。”
“你这是什么话?”司城灏恼道,“从今儿朕一说要去接宝鼎,你便是拉长了脸满心的不乐意,谁也没说宴席上你要像只木头,既然连宝鼎都觉出了端倪,可见你是故意冷落她,难不成她刚刚回宫,会无端冤枉你不成?”
染烟气结,忽地一下跪在司城灏面前,“皇上,今日臣妾实是累了,想要休息了,还请皇上移驾别宫,以免臣妾再度轻慢了皇上。”
司城灏瞪着染烟,拂袖扫落桌上
的茶盏,怒气冲冲,起身即走。
等司城灏离去后,染烟跌坐在地,心中说不出的伤心,她也不晓得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这还是司城灏第一次冲她发这么大的火,没想到看似温暖坚实的呵护,却因为宝鼎公主裂开了一条缝。
第二日,染烟以为司城灏绝不会再来上善宫了,因此醒了也不梳洗,懒懒地赖在床上,欲以昏睡度日,岂料,雪慧忽然进来禀道,“娘娘,宝鼎公主殿外侯见,娘娘还是赶紧起身吧。”
这个宝鼎到底要怎样,打上门来找茬么?染烟一肚子的郁闷正无处发泄,偏偏连寻个清静都 不成,她脱口就说了声,“不见,本宫谁也不见!”
雪慧愣在原处,犹犹豫豫道,“可是……只怕娘娘不见,得罪了公主,皇上更要生娘娘的气了。”
染烟翻身坐起,不耐烦挥手道,“行行,还不快帮本宫梳洗?”
尽管心里老大的不乐意,染烟却也明白雪慧说得没错,如果她不想彻底和司城灏翻脸,她就得尝试着和宝鼎相处。
不过,雪慧替染烟梳头的时候,染烟转而又十分纳闷,她干嘛要在乎与司城灏是否翻脸,她不是对这个男
人毫无感情的吗。
染烟尽量使自己显得宛栾谦逊,甚至近乎谦卑,“不知公主殿下驾到,相迎来迟,还请公主殿下见谅!”
“不必多礼。”宝鼎看了染烟一眼淡淡道,“听皇兄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