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臣妾没有不信皇上啊!”染烟低下头,半是撒娇半是正色道,“可皇上不在的时候,臣妾认真的想过,如今皇室血脉渐微,皇上便是再尊重臣妾,也得为皇室的开枝散叶打算打算呀。”
“还不是因为你,雯儿。”司城灏啧怨道,“为什么,你就始终不肯让朕亲近你呢。”
染烟尴尬的退了半步,“皇上应该了解臣妾,臣妾也就是祁城陋巷里一介野丫头,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或者说臣妾还并未作好侍奉皇上的准备,这在最初入宫之时,臣妾已向皇上言明,皇上当时答应不会强迫臣妾,如今是后悔对臣妾的承诺了么?”
“朕不是后悔!”司城灏松开染烟,摇首叹息道,“朕就是不明白,你为何宁肯把朕推向别人的身畔,也不愿跟朕肌肤相亲呢?莫非你心里还装着别的什么人?”
“臣妾哪有!”染烟吓了一跳,赶紧跪下道,“皇上离开祁城也不过数月就招臣妾入宫了,难道臣妾有认识别人的机会吗?”
“唉,你这是作甚,快起来,快起来!”司城灏赶忙扶起染烟,“朕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怎把你紧张成这般?算啦,不提此事了,总之朕不会勉强于你,你也不
要把朕推给别人好吗,要相信朕,对你的除却卿颜皆无意,啊?”
染烟碰了个软钉子,心下很有些怅然,更是有些开始犹豫,她到底该不该放弃自己的计划?
然而一想到宝鼎的所作所为,她便立时打消了自己的犹豫,与其让宝鼎得逞,瑶妃得了便宜卖乖,还不如拉上采墨一起,消除掉宝鼎和瑶妃对自己的威胁,反正以采墨的头脑,自己暂且还唬得住。
雪慧端上茶点,请司城灏和染烟慢用,染烟挥手让雪慧退下,自己则端起茶盏,亲自替司城灏吹开了浮叶,递奉到司城灏面前,“臣妾感念皇上对臣妾的厚意,临幸之事不提也罢,不过臣妾还想向皇上求个恩典,不是为臣妾自己,而是为采昭容。”
“噢?什么事儿,你说。”
于是染烟便将前一段时间,采墨的母亲因思念成病,采墨萌生离宫之意,自己劝解采墨的事情讲了一边,最后道,“如今采昭容的母亲已经病愈,她想接她娘亲进京见上一面,不知皇上可否能特准她娘亲入宫?”
“这点小事,你自己拿主意不就得了?”司城灏微笑道,“在祁城,你就素好打抱不平,怎么来宫里还是爱管闲事?
“臣妾……唉,臣妾
应下采昭容,若不帮她向皇上求这个恩典,采昭容会以为是臣妾哄她作耍呢。”
“唔。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你不必请示朕,自己看着办就行了。”司城灏喝了一口茶,将茶盏放回桌案上道,“但宫里究竟不宜闲人出入,你让采墨的娘亲住两天便回去罢。”
“是,臣妾明白!”染烟展颜笑道,“多谢皇上给臣妾这个面子,要不然,臣妾该愁怎么答复采昭容了。”
“你向朕求的事儿,朕何曾有不应的?”司城灏的笑容充满温暖,“只希望你什么时候能为朕想想,替朕添口增丁?”
过了几日,司城灏下朝,归得上善宫,却见采墨和一老妇亦在,料想老妇便是采墨的母亲,便忙让众人平身看座。
那老妇对司城灏感激涕零,说了许多好话,弄得司城灏都有些不好意思,再瞧采墨温婉清秀,珠泪两行楚楚见怜,便不免多留意了几眼。
染烟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待采墨和她娘亲走后,染烟才对司城灏道,“采昭容今日带她娘亲过来,是特意请皇上去她那里用晚膳的,她娘亲日思夜想,如今终于见到自己的女儿,对皇上的感激之情,皇上今日也看到了,为了表示感谢,采墨和她娘
亲自下厨弄了几样小菜款待皇上,皇上哪怕不情不愿,好歹也去采昭容的宫里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