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采墨来上善宫探望念儿,染烟摆了一桌子的点心酥卷等物请采墨,并好言道,“你陪着念儿多玩一会儿吧,本宫就不打扰你们母子了。”
说罢,染烟带着雪慧退出了上善宫,在外面的庭院闲坐说话,熟料没隔多久,便听得上善宫殿内传来司城念一声尖利的哭叫,随即哇哇嚎啕不止。
染烟和雪慧皆吓了一跳,提了罗裙冲进上善宫,只见司城念满嘴是血,而采墨在旁,怎么哄也哄不住,且还越哄哭得越厉害。
染烟当即斥道,“墨妃,你干了什么,念儿他怎么啦?”
这当儿,司城念更是受了极大委屈般,挣脱了采墨,哭着扑入了染烟的怀里。
染烟只得急急哄道,“乖念儿,别哭,快别哭,告诉雯娘出了什么事儿?”
采墨哆哆嗦嗦回头直摇手,“不关本宫的事儿,真的不关本宫的事儿啊。”
“娘娘,你瞧,瓷盘怎么裂了?”雪慧一手指着桌案,颤颤的示意染烟。
染烟定睛一看,果然一只装酥卷的盘子裂开一角,还有半块沾着血迹的酥卷扔在盘子边。
染烟大怒,“墨妃,念儿可是你的亲生!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你就算怪他怨他,也不至于如此狠心,拿碎瓷戳烂他的嘴,我
可怜的念儿啊!”
说着心头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我没有啊姐姐,我也不晓得盘子什么时候裂了,酥卷里怎么会有碎瓷片,我真的只是想喂念儿他平时最爱吃的肉茸酥卷啊!”采墨满眼惊恐慌乱地解释。
“怎么会?殿里只有你跟念儿两个人,你问本宫怎么会?难不成还是御厨要害念儿?好好,本宫跟你说不清,雪慧,赶紧去请皇上过来,孰是孰非就让皇上来决断吧!”
一个时辰后,染烟细心地,一点一点给司城念被划破的嘴唇上药,并叮嘱他,“乖念儿,不要去舔伤口,忍几天就会慢慢好的,越舔伤口越痛,还不容易长好,知道吗?”
司城念泪痕未干地点头,染烟随即招呼雪慧将司城念抱下去休息。
两人离开,染烟叹了口气站起身,回脸对一直闷闷不语,坐在桌案旁的司城灏道,“都是臣妾太粗心了,臣妾当时应该留在殿内,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儿了。”
司城灏于愤怒中,一袖子扫落了桌案上的茶盏,“以前朕还不觉得,以为她虽然头脑简单,至少还不算心肠歹毒的人,何曾料到……雯儿,你说说,天下间哪个亲生母亲会下得了如此狠手,念儿还那么小那么可怜,整个嘴
唇都乌紫肿胀了,朕看得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皇上也别太伤心,小孩子的伤口愈合得快,估计过两天就没事了,肉茸酥卷拿给宫人们全都尝过一遍,除了念儿吃的那只,其余全都没问题,臣妾估计,也许是墨妃妹妹不小心……”
“别说了,你现在还在替她辩解!”司城灏正欲作怒,抬眼却见来了宫人,于是便生气地将头侧向一边。
宫人慌慌张张收拾好地上的碎茶盏,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看样子,大概是怕被迁怒吧。
“臣妾不是在替墨妃妹妹辩解。”染烟尽量语气温和道,“不管今儿墨妃妹妹做了什么,好歹她也是念儿的亲娘,臣妾若不替墨妃妹妹寻个解释,念儿会怪上他亲娘的。”
司城灏无力地摆了摆手,“朕不想听,也听不进去,该怎么办,雯儿你拿主意就行,贤德固然没错,可你也要小心为上,你和念儿无论谁,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儿,不是要叫朕心碎神伤痛心疾首么。”
司城灏千万分的担心,果然还是出了事儿。
没几天,采墨突然又出现在上善宫,起先还算客客气气,说是给染烟道谢并表示歉意,然而没说两句,采墨突然就变了脸色,指着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