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被拖到牢房里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
东厂的这帮混蛋是相当邪恶啊,他们先给伯颜喂血,然后暴揍伯颜一顿,然后再喂血。
就这么搞法,伯颜真是被打了个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梁柱拿着伯颜的供词仔细查看。
他的供词和吸血狂魔陈飞典的能对上,但关键是血蝉真的遗失了。
那只丢失的血蝉,用梁柱的观念来理解,就是“病原体、传染源”,如果放任不管,危害性很大,随时可能爆发疫.情。
血蝉在哪里?
这是当前朝廷和东厂最头疼的问题。
只是血蝉掌门伯颜的骨头还是很硬的,不论怎么严刑拷打,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你们死定了,血蝉马上就会惩罚你们的……”
没办法,梁柱只好让人把陈飞典带上来。
陈飞典是蛮族血蝉门的叛徒,不论是胆子还是气度,比伯颜可都是差远了。
陈飞典虽然一进东厂就老实招供,进了东厂之后依然遭了不少罪。
只是后来东厂上下忙着抓捕血蝉门的高手,也没时间管陈飞典了。
梁柱冷冷向陈飞典说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陈飞典当然想活。
陈飞典是中原人,跟血蝉
门本来就不是一条心。
要不是血蝉门的几个高手需要陈飞典做些联络的事情,差点就根本不会带他出门。
陈飞典跪倒在梁柱的面前,脸上写满了谄媚:“我想活,我想活,求大人开恩,求大人指点迷津。”
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陈飞典今年才三十五岁,能吃能睡爱女人,这么美好的生活怎么能放弃呢?
梁柱淡淡道:“你可是有人命在手的……虽说杀的是些妓女,但毕竟也是人命官司了。”
陈飞典吓得够呛:“求大人指点迷津啊!”
梁柱冷笑:“想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给我们东厂立下大功,我才能给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陈飞典像狗一样伸出舌头,说道:“厂公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梁柱鄙夷地看了一眼陈飞典,心里那个郁闷啊。
赴汤蹈火?
你这怂样我能信?
但凡遇上这种逼供的,不打一顿直接就招供的,统统都是耍流氓。
梁柱咔嚓一下掏出刀子:“我奉劝你说实话,否则你将会被千刀万剐……听说过凌迟吗?”
陈飞典一脸茫然:“凌迟?”
梁柱目光阴森道:“凌迟是一种很通透的
死法,首先刽子手会猛拍你的心窝一掌,然后操着刀子,灵巧地一转,要把一块铜钱般大小的肉,从你的右胸脯上旋下来。这一刀恰到好处,不能流血太多啊……好心的刽子手还会帮你上点儿药,免得你失血过多挂了。”
陈飞典快哭了。
谁要你们这么好心啊?
梁柱接着说道:“这时刽子手用刀尖扎住那片肉,高高地举起来,向左右的百姓展示。对了,他的徒弟要在一旁高声报数,一定要割够九千九百九十九刀......”
东厂监狱里刮起一股阴风。
在梁柱细声细语地描绘下,大牢里阴风阵阵,让陈飞典不寒而栗。
这货脸色吓得惨白,他浑身哆嗦了一下,一股暖流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梁柱笑道:“好了,别害怕了,只要你帮我找到血蝉,我会让陛下特赦你的。”
“血蝉?”陈飞典恍然,可是随即为难起来,“这只血蝉是我教......啊,不,是蛮族坏人的圣物,我也是偶然获得,要找到它,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