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梁柱上了祭台:“陈飞典,我看你可以去死了。”
“不,不,厂公,我已经尽力了。”
已经割过三次手腕的陈飞典身体虚弱,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他瘫坐在祭台前几乎要哭了。
要是找不到血蝉,陈飞典已经对他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对这种只能把米吃贵的废物,梁柱向来是有一杀一。
东厂的恶毒凶残,可是出了名的。
“血蝉,血蝉!”
陈飞典忽然激动地低声喊了起来,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向前扑去。
陈飞典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铜钵,啪的扣了下去。
锅,扣住了。
梁柱转身,问道:“怎么样?”
陈飞典欢天喜地:“抓住了,抓住了。”
只是他身体太虚弱,手有些发抖,一个厂卫小心翼翼上前,替他按住,不敢打开,生怕一开血蝉飞走了,自己的脑袋肯定保不住了。
陈飞典喘着气,想要大笑但虚弱地笑不出来,坐在一旁,一个劲说道:“抓住了,抓住了,抓住了。”
说了几句,声音越来越小,有人发现不对劲,上前一看,陈飞典竟然死了。
如果陈飞典说的没错的话,血
蝉就在铜锅中。
梁柱叫来十几个东厂的高手围住,又用石头压住,也不敢揭开,怕辛苦得来的血蝉飞走。
现在陈飞典已经死了,这血蝉要是逃了的话,可就没法找到了。
心狠手辣的梁柱命人直接放火烧烤!
烤了足有半个时辰,梁柱才终于命令停火。
雷霆慢慢翻开锅,只见熬干的汁水里面,一只三寸长的血蝉依稀可见。
不过,血蝉已经煮熟了,甚至快煮烂了。
周围一片欢呼声。
梁柱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喜色。
为了谨慎起见,梁柱让人把血蝉的渣滓收拾了一下,让人把伯颜、阿蛮带来辨认。
很快,阿蛮被带到了村子里。
众人将血蝉放到阿蛮面前。
阿蛮被拷打得半死,现在服用了一些鲜血之后,已经恢复了几分姿色。
绑成粽子的阿蛮失声说道:“血蝉?”
梁柱盯着她的眼睛,厉声问道:“你可看清楚了,这是血蝉?”
阿蛮朝梁柱这边呸了一声,然后扭头不搭理梁柱了。
这情况,气得雷霆等人又是一顿暴打。
不过看阿蛮悲伤的表情,梁柱就知道,这东西就是血蝉了。
梁柱正准备离
开,忽然外面一阵大乱。
雷霆表情大变的跑过来,对梁柱说道:“厂公大人,出事了。有数不清的虫子超这边过来了!”
梁柱闻言,眉头一皱,举目北望,果然村外人喊马嘶,一片混乱。
他跳在半空,飞过去一看,愣住了。
北边山脚下,密密麻麻的出现许多蜘蛛、蛇、蝎子、蜈蚣,总之都是毒物。
空气中都卷带着一股腥味。
这些毒虫移动的速度颇快,看起来就像是地面在沸腾,让人头皮发麻。
北边的防御人马行动也是迅速,已经用木柴和燃油升起了一道火墙。
这些毒虫感受到了火焰的炙烤,堆在一起不敢上前。
是什么刺激了这些毒物?
难道是血蝉?
太可怕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刮得是北风。
士兵们将木材和火油朝前方丢出去,大火很快蔓延开来。
这些没有思想的毒物被火烧死了十之九八,剩下一些苟延残喘,逃往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