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严和陆铭被蔚鹤庭叫住停了下来,蔚鹤庭快步向前,从手里分出一只糯米鸡递过。
“听我朋友说你们是外地人,慕名来买糯米鸡,这家糯米鸡两日开一次门,怕你们等不到,这只先送给你们吃。”
看着递过来的油纸包,这份好意显然无法拒绝。
陆铭也不扭捏,他坦率地伸手接过,“这位兄台,我把银子付给你。”
蔚鹤庭听了摆摆手,“不用了,萍水相逢即是缘,送你们尝尝。”说完便转身离开。
回到马跟前,不知说了什么。
蔚鹤庭牵着马,早早同行,他们朝陆铭二人点了点头,然后朝反方向走去。
孙严看了看陆铭手里的鸡,又看了看陆铭,“这……”
“走,吃饭去。”陆铭拍了拍孙严的肩膀。
另一边,两人走着走着,就开始互掐。
蔚鹤庭:“早早,你还没回答我,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蔚鹤庭!”对方积压已久,厉声喊道。
被叫的人愣住了,“早早,你为什么突然叫我大名?”
“为什么?”对方眼睛微眯,露出危险的表情,“你再喊一句早早试试。”
蔚鹤庭却不甚在意:“这么久不见,早早你生什么气?”
对方抡起拳头就是一拳,用尽全身力气。
“你来真的?”蔚鹤庭捂着胸口,脸上还洋溢痛苦的表情。
其实不然,蔚鹤庭常年在军中习武,对方却是一介文人。
即使对方用尽全身力气,那拳头在蔚鹤庭身上还是跟挠痒痒一般。
不过,谁让蔚鹤庭喜欢演呢?
“刚才是有外人在,我给你个面子,你现在还喊,我当然要给你点颜色瞧瞧。还有你整天早早、早早的喊,我没有名字吗?”
“有,早早不就是你的字吗?姓叶字早?”
早早:“......”
我就不应该提这茬,都怪爹娘起的什么破名字!
他叫叶迟晚,父亲给起的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名的原因,他从小做什么事情都迟缓、慢。
叶迟晚的娘亲不是没想过给自家儿子改名,只是叶迟晚他爹死活不同意。
非说叶迟晚这个名是找国师所看,好得不得了。
无奈,叶迟晚他娘退而求其次。
惦念了二十年,终于在叶迟晚二十岁行冠礼的时候放了个大招。
在她强硬的态度下,给叶非晚的取了一个字。
“早”字承载着她对儿子的期望,希望叶迟晚不要像以前一般,做事缓慢。
瞧叶迟晚无话可说,蔚鹤庭又挑衅道:“叶迟晚,字早,叶早早,有问题吗?”
叶迟晚:看似没问题,却好像哪里都是问题。
叶迟晚苦恼的样子,看笑了蔚鹤庭,“好了,不要再想这个问题了,无解好吗?”
“你现在回家吗?”
“嗯,还未回去过。”
蔚鹤庭从手上唯二的糯米鸡里,又分出一只。
“给吧,我今天也还有公务,就先回去了,改天我们大家伙给你接风洗尘。”
叶迟晚伸手推了回去,“这不是文博叔给颜姨和柠妹妹买的吗?你拿回去给她们吃。”
“梁叔他们后天还卖,到时候再买就行了,再说了柠儿这些天就没在家,我娘一个人吃不了这些。
你拿着,经常在外面跑,想这一口了吧?
快点拿着,我要赶紧回去了,梵谷使臣将至,我还有职务。”
从小到大的好兄弟,都是自己人。
蔚鹤庭都这么说了,叶迟晚当然不见外,他直接伸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