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你救我。”想起某些不愉快事情的黑泽银赌气,他一点也不希望琴酒因为他陷入危险的境地,他不想再看见这个如同神明一样的男人浑身浴血的模样了,这种场景,一次就够了。
没事——这是琴酒说过最多的话,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伤的多重,永远都是没事,哪怕在死亡前,琴酒还是可以风轻云淡地说他没事。
“你听见没有啊?!”
完全不知道黑泽银为什么突然发脾气的琴酒还是那种淡然如水的态度:“嗯。”不知道是在回答哪个问题,这副敷衍的模样就像一桶冷水,直接把黑泽银莫名其妙的火气给浇灭了。
跟着琴酒磨磨唧唧往旅店走,“琴酒……”黑泽银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主要是刚刚琴酒的态度太气人了,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的事,就……控制不住直接的情绪了。
“吃什么?”琴酒看了看周围的餐馆,低头看向黑泽银,“拉面、乌龙面还是荞麦面?”
“拉面。”黑泽银下意识地回答。
琴酒吃饭速度很快,在黑泽银刚刚解决了三分之一的拉面时,他已经吃完在那闲坐着了,黑泽银用余光悄咪咪地打量着琴酒,然后就对上了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心里一梗,恶狠狠地吃着面。
一直到旅店,黑泽银都是那种恹恹的模样,在看到小黑球神气活现地蹦来蹦去时更是如此,他心塞,他嫉妒。
琴酒不可能没发现黑泽银在和一只猫计较,只不过他什么都不说,靠在床上在那玩手机,养猫是一时兴起,带着也是顺手而为,至于小黑球会不会一直跟着他,那不是琴酒会考虑的问题,走与不走,对琴酒来说差别不大。
别的不说,琴酒在收到沼渊己一郎的死亡消息时相当淡定,然后决定返回东京,黑泽银不可能整天跟着他瞎晃悠,至于这小鬼的心理问题,那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至少目前为止,琴酒压根不知道黑泽银究竟为什么会那么没有安全感。
他的确很少出现在黑泽银面前,黑泽银长这么大,他们双方面碰见的次数屈指可数,反倒是贝尔摩德经常会去看望黑泽银,相比起来,黑泽银和贝尔摩德更亲近一些,黑泽银的确是本人,没有被人冒充替换,无论是琴酒的感觉还是亲子鉴定,都可以证实这一点。
那么问题来了。
黑泽银为什么会这么黏他,而且上次他和黑泽银见面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黑泽银为什么可以在街上看到一个背影就确定是他,就算这可以用血缘关系来解释,但是黑泽银那种害怕他消失的态度又是从哪来的,从黑泽银出生到之前在街上遇见,他和黑泽银在一起的时间甚至不会超过24小时,六七年,52560个小时,24小时连零头都算不上,黑泽银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都是哪来的。
黑泽银身上的秘密很多,但是琴酒从来没有开口去问。
群马县的异常没有人提起,黑泽银还是一如既往地去上学,琴酒还是一如既往地清闲,他在街道上走过,没有走进任何人的视野,那位一直不允许他单独去执行任务,但是也没有给他什么事情,这就导致琴酒现在特别闲,事实上这种“闲”对琴酒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无聊的时候会一个人胡思乱想,越是安静越容易困在自己的思绪里,所以说有些人治疗抑郁症就是让患者整天忙忙碌碌,忙到没时间瞎想,倒头就睡,扯那么多就是说琴酒现在的状态虽然不适合执行什么需要疯狂杀戮的任务,但是也不能就这么闲着。
“嘭!”
爆炸声引起了琴酒的注意,银发男人克制住自己条件反射绷紧的肌肉,让自己处于一种相对放松的状态,目光依旧淡漠,不过还是朝爆炸声走去,这里是市区,谁会在这里引爆炸弹?
看着高速路旁边的空地上冒出的滚滚黑烟,琴酒想起来今天早晨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