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安带苏木回到药园,工人都已经睡下,没人发现异常。
南柯也随后跟来,已经安排了人去请苏老爷子,苏小姐这个情况怕也只有他能稳住了。
萧承安的情况比苏木的好不到那里,后背整个都没有好的地方了,可此刻那里顾得上自己的疼,他的小木被自己折磨成了这样,他想抽死的心都有了。
把她安置在床上后,萧承安蜷缩在她的床沿下,伤她的过程历历在目,她一声声萧承安的呼唤竟然都唤不回他的理智。
眼睛盯在左手上,就是这只手掐断了她的锁骨,还掐着她的脖子,他当命一样宝贵着的女人竟然被自己残害。
心里想着,右手就握住了左手的手腕,一个用力,清脆的嘎巴声响彻在静谧的夜里,萧承安的右手直接掰断了自己的左手,眉头都没邹一下,任由他耷拉着,右手又摸上了自己的锁骨,眼底狠厉一片,她的小木锁骨都断了,皮肉翻离,那该是怎么蚀骨的疼?
都是他的所为。
他望着床上面色苍白的苏木,手指已经抠进了自己的皮肉里,指尖穿过锁骨,亦如他的指穿过苏木的锁骨时一样,阴狠毒辣,咬着后牙槽,嘴角含上了笑,一用力,又一声脆响,他闷哼一声往前栽去,额头生生碰在了床边。
眼前一花,再看不见床上躺着的人。
苏启年踏进屋里时,整个人都被吓呆了,地上鲜血直流,萧承安倒在血泊里,蜷缩着身体佝偻在苏木的床边。
床上苏木的情况也不是很好,脸清白一片。
他压下心底的惊慌,喊了人进来帮忙。
直到第二天中午,苏启年才从屋里出来,眼底血红一片,才一晚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南柯只避重就轻的说了两人夜里遇到了野狼,其他并没多说,看着两人的伤口,苏启年自然相信。
那样的伤不是人为的。
心口疼的厉害,他的小木还真是多灾多难。
苏启年离开时,萧承安已经醒了,悄然把接上的左手往床上一按,才复位的地方又应声而断,他不会让它好的。
他趴着,她躺着。
可萧承安却没有往她身边挪一寸的勇气。
苏木干裂的唇瓣蠕动了下,萧承安猛地坐直了身体,才包扎的后背伤口又崩开了,鲜血染红绷带,毫无知觉,他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问「小木,是想喝水吗?」
苏木闭着眼,想睁开,可浑身疲惫的毫无力气,只动作及轻的点了点头,萧承安一下就从床上蹿了下来,去拿茶几上的水杯。
奔跑着到了她的身边,用勺子一点点润着她的唇。
南柯进来连惊叫都忘记出口了,萧承安又跟血人一样了,只是这次没晕倒在地上,而是正在给苏木喂水。
「主子,你来吧,你身后的伤口都裂开了。」
「没事,你出去吧。」
萧承安连头都不抬,眼睛只看着床上的人。
南柯无奈的摇摇头,退出门外,双手合十期盼苏木早已醒来,只有她醒了,他家主子才会停止对自己的折磨。
苏木是第二天的上午才睁开了眼。
睁眼就看见了不成人样的萧承安。
「奶狼!」
她一声轻唤,萧承安立刻警醒,睁开眼就去瞧床上的人,他以为她还是在梦里叫他,却不想看见了她已经睁开的眼。
脚步筹措着,不敢上前。
「小木。」
他心尖轻颤,只轻柔的叫她的名字。
「过来!」
苏木开都很艰难,可看着他的模样,她的心更疼。
萧承安摇着头,合股线明显,这男人压抑着的情绪都藏不住了。